蔣莞高中的時候試過抽菸這件事,因為她經常見到謝為抽菸。
在電腦桌前按著鍵盤給人當代練時,彎著腰打檯球時,還是騎著腳踏車送她時……男生也不是經常抽,但總是咬著一根。
或許是因為他經常跟那些‘大人’一起混要裝成熟的緣故,謝為習慣如此。
所以男生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並不明顯,還是很乾淨。
蔣莞因此產生了好奇,買了避孕套後又買了一盒煙和打火機。
賀聞朝抽菸並不頻繁,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大概就兩次?還是三次?總之他在極度心煩的時候才會來一根。
所以那個公寓裡沒有煙。
可是自己真的嘗試了,就發現根本沒想象的滋味好。
不,不但是不好,而且是糟糕極了。
那在謝為手中顯得有滋有味的東西,她莽撞的吸進去一口後,被嗆的連連咳嗽,嗓子辣的要命,生理性的淚水都沁出眼角了。
蔣莞完全就是不會,快把肺都咳出來了。
因此也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咔噠’一聲,賀聞朝回來了。
他聽到陽臺的咳嗽聲急忙走過去,就看到穿著家居服的女孩兒坐在地上,細細長長的腿屈起來歪斜著,裙子只能蓋住膝蓋上面。
她沒穿鞋,白皙的腳踝旁邊放著一個煙盒,還有明顯已經點燃又被掐滅了的一支菸。
賀聞朝本就漆黑的瞳孔更加沉下去,冷聲問:“抽菸了?”
“……”明擺著的事兒,蔣莞不想回答。
“為什麼抽菸?”賀聞朝按捺著脾氣,把她從地板上拉了起來——二月末雖然還沒停氣,但供暖已經沒有深冬時那麼足了。
他看著她冷淡的眉眼:“不開心?”
“你還說我。”蔣莞伸手撥弄了下他額前的溼發,輕笑:“你不也淋雨回來的?”
他們都在做著會讓彼此不開心的事情。
譬如他不讓她逃課,她不讓他自殘——故意淋雨也是自我傷害的一種。
蔣莞知道,少年在被她沒收了圓規之後偶爾就會這樣做。
賀聞朝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抿了抿唇:“沒帶傘。”
他不想承認自己故意那麼做了。
“騙人。”蔣莞掃了他一眼,懶洋洋道:“我在你書包裡放了把傘。”
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下雨。
賀聞朝不再說話了。
“呵呵。”於是蔣莞笑了笑:“是在和我生氣麼?”
她知道他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故意‘虐待’自己。
說著,她湊上去幫忙擦了擦他臉上冰冷的雨水,像是在給溼漉漉的小狗呼嚕毛一樣。
賀聞朝偏頭躲過,沒有被轉移了思緒。
他又問了一遍:“為什麼抽菸。”
蔣莞不說話。
“行,你不想說就別說。”賀聞朝眼神如刀,黑白分明:
“一直別說。”
要是憋不住了,別怪他不客氣。
蔣莞聽出來的言下之意,忍不住癟了癟嘴。
“幹嘛這麼兇啊。”她嘟囔著:“我就是想試試,不行嗎?”
“什麼東西差勁試什麼。”賀聞朝嗤笑,抄起她手中的煙盒開窗扔了出去。
一時間大雨傾盆的‘嘩啦’聲灌進耳朵裡,伴隨著一陣的冷風,然後窗戶就又被關上了。
蔣莞被凍的哆嗦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生氣,賀聞朝就快步走去主臥的方向。
“你幹嘛去!”她在他身後大聲喊。
賀聞朝冷冷道:“洗澡。”
……
行,去洗吧,洗乾淨了方便吃。
蔣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