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蔣莞找機會又去見了謝鳶一次,特意問問那個纏著她的男生是什麼意思。
小姑娘一聽她的來意就嚇到了,瞪大眼睛磕磕巴巴:“不、不是……莞、莞莞姐,我、我可沒有談戀愛……”
好傢伙,一句話結巴了三四次。
蔣莞哭笑不得,不斷拍她肩膀:“寶貝,我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別緊張。”
謝鳶皺著秀氣的眉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我知道我們家鳶鳶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談戀愛,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高考了,你肯定只想著學習對吧?”蔣莞不緊不慢,笑吟吟的引導著問。
“嗯嗯!”謝鳶用力點頭。
“但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亙古不變的定律。”蔣莞話鋒一轉:“我們家鳶鳶這麼漂亮,追求者肯定不少就是了。”
……
謝鳶不說話了,算是預設。
一張粉面上即羞赧又有些苦惱。
蔣莞在確認之後,就有些愁。
其實十七八歲的高三生青春期懵懂,荷爾蒙爆發,在一群少男少女的相處中產生好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當初也是帶著頭叛逆談戀愛的那個。
可是謝鳶不一樣,身體的病痛折磨了她這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脫胎換骨,但大體還是脆弱的。
蔣莞可是最知道那些青春期的男孩兒追起女孩子來是多執著,多煩人。
像謝鳶這麼乖的,怎麼能鬥得過那些厚臉皮的?
想到這裡,她胸口的氣血都有些翻湧,立刻問:“那個小混蛋是不是纏著你不放,你跟你哥說了沒有?”
“沒、沒…莞莞姐,你千萬別跟我哥說!”謝鳶嚇的面色蒼白,連連擺手:“那個人他,他就是我同學,也沒有纏著我,真的沒什麼的。”
蔣莞想了想,也沒繼續說什麼。
雖然她擔心謝鳶性子軟,拒絕這些男生的手段也許不夠決絕,但說到底這都是小姑娘自己的事兒。
她若是摻合進去,或者是謝為摻和進去,都會讓小姑娘很為難的。
“行,鳶鳶,我信你,你是大人了能解決好自己的事情。”蔣莞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放柔:“但有一點,假如遇到為難的事情千萬別忍著知道麼,不方便找你哥的話就來找我。”
“知道的。”謝鳶澄澈的眼睛看著她,笑容溫柔:“莞莞姐,你對我真好。”
“廢話,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蔣莞在她面前一向自詡為半個‘家長’,理所當然道:“不對你好對誰好。”
蔣莞說完,低頭看了眼手錶,對她揮了揮手:“行了,趕緊回去上課吧。”
今天是工作日,她是擠出來時間過來看謝鳶一眼的。
婚期越來越近,到時候肯定要請一段時間的假忙前忙後,除了婚禮以外還有蜜月,那工作就只能往前趕一趕了。
而且不光是蔣莞,賀聞朝也是。
他從去年開始全國
巡迴演奏會到七月末就結束了,但除此之外其他的工作也很多——譬如在決定不續約的情況下,幸遇肯定要趁著最後的這段時間把他身上的價值榨乾,安排了許多商務通告。
雖然有合同在,但賀聞朝也不是個會因為一些多出來的工作就斤斤計較的人,更何況他都已經決定要走了,還是要給雙方留個彼此體面的。
六、七兩個月份,兩個人都忙成了陀螺。
一個不斷加班,也一個頻繁出差。
在家一起睡覺的日子,反倒變成‘偶爾’的了。
但只要有機會,賀聞朝就會‘變本加厲’討回來。
蔣莞每每累的氣若游絲,就趴在枕頭上欲哭無淚。
“你真討厭。()”她軟垂的眼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