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便瞧見了顧懷言。
顧懷言也才從承德殿正殿出來，身形挺立，容貌略有幾分嫵媚陰柔，狹長的鳳眸裡就透著一股子狠戾。
他穿著一身玄青色長袍，站在門口。
陽光從宮殿屋簷錯落的灑到他身上，在他臉上形成幾道斑駁光影。
「1199，這張臉就是補償嗎？」
桑清九感慨一聲。
二十九了，臉還這麼光滑緊緻，面板又白，眼尾甚至自帶一抹紅。
不敢想像
這眼睛要是哭起來得有多誘人！
行了。
八十萬積分換這張臉，她同意！
1199：……
知道你有色心。
但你也不至於表現得這麼明顯。
收收你眼神吧，宿主，你快把人給吞了！
許是桑清九看得有些久，顧懷言敏銳察覺到她的目光，垂眸看了過去。
她俏生生的站在門口，手中捧著一罐茶葉。
哪怕是宮女那身劣質樸實的宮裝，穿在她婀娜有致的身上都顯得貴氣幾分。
那雙清亮嬌俏的眼眸，一下子撞進顧懷言心口。
那是……
顧懷言微蹙眉。
「奴婢桑清九，見過顧公公」
桑清九捧著茶走過去。
一聲「顧公公」，愣是喊出九曲十八彎的婉轉，尾音上挑，嬌媚造作。
顧懷言聽得耳朵都有些癢。
心道這樣的美人兒但凡進去見了德慶帝，必是要被他收用的。
想著，顧懷言下意識心頭就有些惱意。
「嗯。」
他輕聲道：「何事？」
「這是皇上要送給齊答應的茶……」
只一句，顧懷言便明白了。
他垂眸看著桑清九。
對方柔弱白皙的脖頸盡數落在他眼裡。
這樣的人，不該……
顧懷言想著，隨手指個太監，「茶葉交給他吧，你無事回去便是。」
桑清九乖巧的將茶葉放到湊上前的那小太監手上，再垂眸，指尖不經意的勾動顧懷言腰上佩戴的裝著香丸的燻球。
圓滾滾的燻球輕輕一晃
顧懷言：？？？
桑清九含羞帶怯的抬眸看他，「顧公公，同在御前伺候，往後還請顧公公多多照顧奴婢呀」
那眼神，含情送波。
那語氣，嬌媚輕柔。
「照顧」兩個字，咬得輕快又彷彿意味深長。
顧懷言基本半確定，眼前這位漂亮的宮女，就是在勾引他。
奇怪的是，他並不反感。
反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歡。
這很不對勁。
因為從前在冷宮，被那些妃子折磨過，顧懷言一直對女子比較敬謝不敏。
之前也不是沒有熬不下去，或者別有用心的宮女投懷送抱。
他都有些噁心。
唯獨眼前這個……
顧懷言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沉聲問，「你想進去嗎？」
進去伺候德慶帝。
成為高高在上的寵妃。
桑清九卻只笑，指尖在他手背上一滑，小聲低語道：「早前聽聞有人說顧公公容貌甚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懷言：？？？
她是不是在調戲我？
不是
你一個剛進宮來的宮女，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顧公公，回見啊」
桑清九眉眼含笑，轉身又走回偏殿。
顧懷言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