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是,這些不務正業的傢伙好像是跑出去玩了,屋子裡的叫喊傳不到外面,可外面的聲音卻能聽得很清楚,你們不是來維護歷史的嗎?一天到晚只想著玩耍簡直比我們鬆散了一百倍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在戰爭中佔據優勢的。
式神面無表情地將新的一碟菜葉放在他面前,歷史修正主義者臉綠了一下,自從燭臺切不知道從哪找了點廚餘一樣的蘿蔔葉子作為餐食之後,式神們就按部就班一天兩頓提供一模一樣的東西,這種俘虜餐對作為二十三世紀大型勢力高層的他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過抨擊歸抨擊,東西還是要吃的。
堅信自己情報來源的男人不斷催眠自己,只要到了時政,看在他的價值和真誠上,待遇肯定不會這麼糟,然後不出半年,他就能讓這個審神者後悔表現出來這麼多的不尋常說不定還能借著分裂他們的機會回到歷史修正陣營中來,真是一箭雙鵰啊。
男人志得意滿地笑起來,然後就著妄想一口一口把菜葉子嚥下去。
不過,這次在他吃了一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應該是那個審神者帶著他家的不可愛們回來了。
今天總該返回現世了吧。
半口菜還沒吃完的歷史修正主義者想,隨後眼前就一黑,陷入了無知覺的狀態。
從江戶城離開後,先送你們直接回本丸,長谷部去和揚屋的老闆娘結賬,審神者則是揮手將正在用餐的人形戰利品收了起來,我得帶著他用另一種方式離開,到時政辦理完交接手續再回去。
有什麼秘密不想被我們知道嗎?大脅差看看那個被裝在透明球裡的小人,總覺得剛才那一幕好像有點眼熟。
有些事情不打算讓他知道,審神者笑笑,考慮到這位先生是去當俘虜的,而且時政對靈力的利用程度在逐日變強,還是謹慎一點好。
想起那個龐大複雜,有許多難以深入瞭解地方的機構,付喪神們表示了認同。
只要是對這段時期來說能起到更為積極引導的一方,審神者就不會去過多的觀察與干涉它,至於變化就等到需要的時候再說吧。
揚屋的老闆娘依依不捨地送走了自己心目中的一等客人,前兩天的黃金宴席讓他們揚屋一炮而紅,直到今天都有慕名而來去看那些金子碗碟和豪華料理的人老闆娘讓匠人用自己的那一份做成樣品展示,不得不說,比起吃下去,這種東西當然是擺出來更為划算。
而且,就在剛剛!那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武士在看過一遍碗碟後說就留在這裡,雖然不能拿去給別人用,只能等著他們來了再啟封,但這些是多麼好的招牌啊。
而且這樣奢華的場面,自然也能給後面來的人一個標準達不到這樣的程度,怎麼好意思說是自己有錢呢?
老闆娘美滋滋地送走了這群客人,打折當然是不可能的,這不是對他們的侮辱嘛。
在確定那些杯碗盤上沒有特殊記號後,長谷部利落地做下將它們留在這邊的決定,帶著它們從這邊回到江戶城的路上很容易惹來麻煩,放在本丸裡也是白佔位置。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傳染了敗家子屬性的打刀想。
如此將江戶城的旅館湯屋都結清後,付喪神們終於牽著馬踏上了歸途。
歷史修正主義者恢復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小房間,四周的裝飾看起來是在寺院中,庭院裡的花開得極盛,人流如織,春風正暖。
這又是在哪?
他下意識地嚼嚼嘴裡的蘿蔔葉子,一口嚥下去。
審神者站在窗前向外看去,格子狀的窗柵將景物分成均等大小的九份,穿著羽織的長谷部則站在黃金點上,手撫花枝微微出神。
遠處的女子躲在廊下悄悄地看他,眼神明亮,臉上帶著害羞的紅暈,直到打刀走得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