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在走之前將閒著無聊的付喪神們全部扔進了溫泉水裡, 名義是讓讓他們洗掉燒烤的煙火味。
感受到不要搗亂潛臺詞的付喪神們只好氣呼呼地泡澡打發時間, 等著一會去探索下這個落腳點。
京墨走之前讓他們自行去找衣服更換, 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隨便使用這裡的物品, 高大且寬廣的房間中並沒有用牆壁分隔出居室, 而是以各種生長在堅硬地板上的植物來發揮遮擋視線構建空間的作用, 在裡面走一走可以發現不少驚喜。
比如說有且僅有一張的超大型柔軟床鋪, 上面潔白柔滑的布料無一絲皺褶,蓬鬆輕盈的枕頭擺的到處都是, 鶴丸立刻就判斷出來這足夠他們每人都拿兩個來一場痛痛快快的大戰。
床邊靠牆是一組高高的石櫃,上面擺滿了看起來像是酒的容器,每個瓶子旁都配著單獨一隻的杯子,其中一部分造型詭異得能讓人失去用手拿起來的慾望。
另一邊則是濃綠點綴著白色的花牆, 收在木箱裡的衣物整齊地放在花牆後高大的架子上, 只不過能看出大小全是以審神者的身材為準,樣式倒是與他平日的衣櫃大有不同。
看來我們的主公並不缺人打理內務哪。
三日月抬手取下一個高處的箱子開啟, 看著裡面的全套配飾若有所思地感慨,他雖然沒做過近侍,但出於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對審神者的日常起居並不陌生,很難想象京墨會耐心地將衣服一一疊整齊成套擺放的樣子。
大多數情況下他會順手扔到一邊。
主十分習慣別人的服侍,長谷部見怪不怪地回答, 大概是式神一類的吧。
不像,燭臺切看了幾個箱子之後作出結論,式神不會有這樣明顯的審美偏好, 你們看,這和他平時含蓄的風格還是有所區別,色彩與配飾上有許多大膽的設計,花紋也很少見
我覺得他平時穿衣服就有夠華麗的,白鶴抖了抖另一件衣服,嘆了口氣,沒想到還能更進一步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太有壓迫感了。
那是一件殷紅色的長袍,料子沉重光滑,要用兩隻手才能勉強拿得住,溫暖的光芒下整件衣服如同一汪流動的鮮血,領子與襟口都有冰冷的金屬扣花,看起來一點也不舒服。
就算是鶴丸國永也不太想試試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總覺得會被壓得飛不起來。
真難想象他會在什麼場合穿這種衣服,白鶴沉吟,總感覺是很了不得的場面啊。
這世界上只有配不上主的衣服,不會有不合適的,長谷部哼了一聲,不過想了想又不大情願地補充了一句,但我覺得最近的主愈發平易近人,鶴丸國永,你是這裡最早到本丸的,知不知道主以前的事?
他從來不說自己以前的事情,倒是偶爾會給我們講個故事,白鶴用眨眨眼,傳達出去一個你懂的的意思,但怎麼看他都是更習慣受人服侍的型別吧。
可是主人也會很多生活上的技巧,小狐丸忍不住說,其實他很會照顧人,懂得在山野裡跋涉的技巧,做的食物也非常好吃。
比如今晚的鹿肉明明沒什麼調味料,但就是很鮮美,在那個小世界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人就將他們衣食住行一手包辦。
三日月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小狐丸反應過來,在周圍疑問的眼光中慢慢慢慢地閉上了嘴。
你怎麼知道主很會照顧人?在心中快速翻了一遍遠征出陣安排,確定這狐狸從沒有和主一起長期外出過後,長谷部狐疑地問:還說得那麼詳細?
第二次說漏嘴的大狐狸眼神飄忽地看向同犯,試圖尋求一點場外幫助。
嗯?三日月根本沒接他的眼神,緩步走到了花牆邊,這時正看著手若有所思,這花會攻擊人。
原本雪白的花苞中有一朵變成了淺紅色,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