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心態坦然、破罐破摔,陰陽怪氣地發表完評論就自行找了個位置開始吃東西不是他沒出息,而是宴席上提供的水果都是現世才有的品種,死前能吃一次也算聊做安慰。
不對,在與原本時代失聯的情況下,這些是從哪弄來的?
燭臺切冷漠地掃了他一眼,繼續做手上未做完的橙子小豬,然後把這充滿童趣的水果造型放在三日月面前。
天下五劍愉快地開始插豬肚子裡的橙子塊吃,今天他燻了香,小狐丸說什麼都不和他挨著坐,但是他依舊還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燭臺切媽媽嘆了口氣,冷颼颼地盯了一眼對面的鶴丸國永。
早晨叫破了燭臺切外號的鶴丸眼神遊移,儘管在給京墨解釋這件事上花了點時間好吧,是從頭到尾交代了一遍外號的由來,但京墨也沒嘲笑他啊,小光不是還賺到了一個擁抱嘛,不虧的不虧的。
輪到我可總是公主抱啊對比起來多麼悲傷。
是的,審神者在聽到媽媽這個外號的由來後,起身給了燭臺切一個擁抱,神色非常認真,讓太刀猶豫半天還是伸手給予了回應。
從小狐丸那裡學會這個方法後,審神者發現真的非常好用,尤其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的時候,擁抱似乎可以有效傳達情緒。
同時他也模糊地明白了對方執著於早餐的原因,並非是要在技藝上一分高低,而是想要證明傾注在料理上的心有所不同所以才會在看見自己吩咐做以黃金為噱頭的料理後覺得不愉快吧。
我從未將式神們做的料理與你所做的相提並論過,不論是口味還是其他,都是兩種性質的東西,就猶如工具與你,審神者當時這樣說,雖然我難以表達這想要用擁抱傳遞的感情,但你能理解嗎?
是的,我能。太刀微笑著回答,手臂用力一緊後才鬆開自己的主人,感受對方在自己後背上的輕拍。
喜悅、感謝、歉意與其他各種情緒混在一起,他無法給它冠以固定的名字,但是確實體會到了那種複雜,同時他自己也能感到與之相呼應的愉快與悲傷。
啊啊,我的目的達成了,就算有一天,那已經燒燬的刀刃就此腐朽消逝,有一顆能夠因為我而如此波動的心,燭臺切光忠就依舊鮮活地存在於世上,不會與歷史一同被埋葬。
能得到這樣的心,是多麼令人悲傷的、喜悅的、安心的事啊。
不過雖說也有主人的溺愛原因,但鶴先生真是太過放飛自己我了,有必要再和主人商量一下如何懲不,如何讓鶴先生靜下心來呢。
回憶完畢的燭臺切允許自己在禮儀範圍內露出了一個微笑。
哎呀哎呀,是我來的晚了,讓各位大人久等。
藥郎揹著不離身的箱籠走了進來,隨著審神者的示意走到上首坐下,正在啃桃子的歷史修正主義者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主動坐在靠門的位置是他覺得逃跑的可能效能高那麼一點點,但這樣一個沒有出名事蹟的歷史人物看起來只是個普通小販的人被審神者邀請坐在上首,這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
本來已經自我放棄的歷史修正主義者在發現還有能回到現世的可能後,就沒那麼囂張了,他不想留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時代就這樣過完一生,哪怕是讓他去時政住下也可以,他有自信用手中的情報交換到一些自由。
所以他儘量收斂存在感,只是豎起耳朵聽著身邊的動靜,繼貨郎之後,又來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人,聽語氣是個賣和服的商人,隨後抵達的是藤屋太夫藤姬,隔間也有聲音,應當是表演節目的藝人。
大人隔間的拉門被推開一角,年輕的琴師緊張地伏在那裡,我將父親帶來了,請問接下來該做什麼?
將請帖放在他身上,你可以下去了,前庭有招待你們的活動,審神者回答,不用擔心他發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