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 我被始作俑者纏上了。律乾巴巴地講了一遍去年冬天遇到的事,自己都覺得表達能力糟糕透頂,把一件令人感動的事情描述的如此枯燥無味。
你合格了, 小生物出乎意料地點點頭, 如果還有故事的話也可以來找我換。
剛剛我就想問了, 小司眨眨眼睛,這個孩子也是客人嗎?好可愛!像小大人一樣, 口氣好成熟!
看她一副蠢蠢欲動想要伸手過來的樣子,膝丸又警惕地將刀拿到了手裡。
你可別亂說話, 律扯了她一把,低聲提醒, 我還不確定是什麼。
這麼說語氣真奇怪, 除了是人還能是什麼?司一巴掌拍在赤間的背上她還沒認出來這是之前被自己扇過一耳光的妖怪, 除了你養的這兩隻鳥以外不都很正常嗎?
其實在座能確認是人類的只有你和我而已
對方這種我不想看見所以我就看不見異常之處的能力之強, 就連律也沒辦法讓她直面現實。
好,那麼輪到我了, 三號飯島司!之前就豪爽地幹掉了三杯的飯島司大聲說, 我講一個自己的故事!
她酒品不太好, 律硬著頭皮解釋,你們聽聽就算了。
那邊飯島司已經開始講述她從小就被妖怪附身的經歷, 說著說著回憶起了過去,又哭又笑,嗚嗚地捶赤間的肩膀, 百目鬼一臉咬牙切齒地忍著沒動手。
你們今天拿的什麼酒?平時她不是還能再喝個兩瓶才醉嗎?律怒視兩隻鴉天狗。
今天的酒是小的特地找來的奉神酒!尾白光榮地回答,因為在神前奉納了許久,非常的醇厚,就算是公主殿下也只能喝這麼多了。
確實,太郎太刀用兩根手指拈著酒杯,是稍微有些熟悉的味道。
那真是我等的榮幸。尾黑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總覺得,對上他們風格就變了?
律懷疑地打量著自家的妖怪們。
這個故事很好。安安靜靜聽完全場的幼審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樣子,作為回報
什麼都不用,免費的,隨便聽,律趕緊說,他不想再被扯進什麼麻煩的交易裡,反正也只是她的黑歷史而已。
這可是我整個少女時代的陰影,免費是什麼意思?發洩了一通的小司質問自己的表弟,難道我的故事還不值一杯酒嗎?
值值值,喝!還不到飲酒年齡的律迅速給她倒酒好堵上那張嘴。
那我也說一個訊息,你們隨便聽聽吧,幼年京墨敲了敲杯沿,你母親的一個兄弟就迷失在異空間裡,如果時機恰好的話,可以開啟回到這邊的通道。
我母親的兄弟,也就是我的舅舅吧?飯島律疑惑地思考著。
一直無聊自斟自飲的髭切轉過頭來專注地看著小生物。
看什麼!
小傢伙兇巴巴地瞪回去。
嗯?髭切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從裡面掏出來一根懷紙包好的肉乾,啊
啊嗚。
小生物一口就咬掉了肉乾,只剩下他手指上短短的一截。
好孩子~髭切摸摸他的腦袋,正想著要不要把剩下的一點吃掉就看見弟弟一臉複雜地看著這邊。
啊?他笑眯眯地伸手把剩下的餵過去,然而膝丸並不打算吃剩飯。
弟弟也想喂一下是嗎?髭切恍然大悟地說,給你給你,這有什麼關係。
於是那一小截肉乾又從膝丸手裡轉移到幼審嘴裡。
我只是想說,這樣和審神者親密是不是不太妥當
默默投餵幼審的膝丸想,就算他再能迷惑別人但分享同一份食物還是
用各種小細節來觀察審神者記憶恢復程度的髭切並不知道弟弟介意的是什麼,不,就算知道了,他也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