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自己的職責,所以今晚就消沉一會吧。
他深深嘆了口氣,雖然對歌仙說是有事,但真的回到屋裡後反而無事可做,自從顯現以來,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分散注意力,這樣獨自發呆的機會很少。
山姥其實完全沒有印象,大概是作為山姥切長義仿造品的時候,將逸話也一併繼承了,但那些人總在身邊唸叨著仿品、仿品還露出失望眼神的樣子,真是令人不快。
是被稱作國廣第一傑作的我還不夠鋒利嗎?還是說,必須斬了山姥才算是名刀?
人類究竟對我期待著什麼
打刀再次嘆了一口氣,像要把身體中的所有空氣全部吐盡那樣蜷起身體,然後向旁邊一倒,糰子狀窩在榻榻米上。
他和以前的主人不一樣雖然知道這一點,但還是很擔心,以後會不會有一天也對我露出失望的眼神呢?
他就著這個姿勢骨碌碌滾到門邊,繼續思考著,讓喪氣的想法淹沒自己。
山姥切長義偶然從終端上看到他已經顯現的訊息,在真正的山姥切來到本丸以後,一旦比較,就會發現本科與仿品的不同之處吧
他又換了個方向滾動回來。
那樣的話該怎麼辦?
被被?歌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不過,歌仙的話,難道是京墨在找我嗎?總要把仿品放在身邊是想炫耀什麼啊。
山姥切一動不動地想,然而嘴角悄悄翹了起來,他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有時候能為審神者做點小事也很開心。
哪怕真的是非常小的事情,幫他泡個茶或是念公文都可以。
想要被愛的同類氣息。
龜甲的話突然又出現在腦海裡,打刀的臉騰地又紅了起來,他迅速將額頭抵在榻榻米上來降溫。
胡、胡說八道!作為刀執行主人的命令是理所當然的!
嗯不在房間裡嗎?歌仙等了一會也沒聽到回應,疑惑地說,難道真的有事?
不,就在裡面。審神者稍微感受了下氣息,走上前輕輕釦了兩下門框,是我,我進來了?
然後他拉開門,與額頭上還帶著榻榻米印痕的紅臉近侍四目相對。
你怎麼來了!
山姥切咻的一下迅速從蟲繭狀態起身坐直,低著頭有點凶地問。
來找你喝會兒酒。京墨體貼地裝作沒看見他的臉,這麼黑怎麼不開燈?
啊月光很亮,鬆了口氣的山姥切回答,不自在地拉著臉前的白布,你沒有別的事可做嗎?
我看這月色正好,不必開燈,後面進門的歌仙搶著說,這麼風雅的時候,正當飲酒助興,也許能寫出一首好歌來。
審神者笑著將三隻酒杯都倒上一半:有點寒意,嚐嚐這酒怎麼樣,度數不高,不會醉的。
山姥切不勝酒力這個他是知道的。
於是三個人就圍坐在榻榻米上,就著月色靜靜品酒。
酒的滋味入口很柔和,不像次郎他們喝的那樣辛辣,山姥切很輕鬆就喝完了自己那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他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龜甲的手已經好了,審神者找了個話題,長谷部還是不高興暫時別讓他倆一隊了。
我倒是覺得長谷部難得做對一次,歌仙哼了一聲,亂拿東西就得有被斬掉手臂的覺悟。
他也只是伸手取了我放在洗浴間的耳墜而已,京墨好笑地說,拿之前一直盯著我看,這點東西我還是給得起。
他也許會拿去做奇怪的用途,山姥切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毫無所覺的審神者,別掉以輕心。
什麼用途?歌仙隨口問道。
呃呃,就是山姥切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