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折斷,只要她仍能站立,這個本丸就依舊存在。
現在想想,大概是我要求太高了吧,三日月輕笑了兩聲,我曾一度更名為五阿彌切,這便寄託著人類對我的期望,然而我連自己的煩惱都無法斬去,又如何能斬去別人的苦惱呢?
特別的對待代表了特別的期待,太刀轉過頭來,眼瞳中的一彎新月微沉,我曾這樣對你說過,這便是我從她身上學到的人心。
那後來呢?小狐丸小心地問。
哈哈哈,什麼都沒發生,三日月笑起來,她辭職了,走之前唯獨沒有來向我道別,只給我留下了一封書信。
對不起,三日月,但我害怕再從你的眼中看見期待。
紙條摺好放在本丸的書房桌上,是的,屬於三日月的房間他一天都沒有去住過,而是在這間小小的書房裡度過了顯現為人形的大部分時光。
可我一直承擔著你對三日月宗近的期待啊。
三日月慢慢品味著如春天嫩芽般苦澀的心情,是失望,還是悲傷?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
但他暫時不想再承擔任何人的期待了。
那種對天下五劍三日月宗近的期待。
被接到時政之後,三日月偶爾會思考,她對三日月宗近的期待和我對她的期待到底有什麼不同。
我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我和三日月宗近其實都只是靠著人類的想象與期望幻化出的影子,那麼誰才能變成真實?
太刀笑了笑,這種自尋煩惱也是,到底是屬於我還是三日月宗近呢?
平淡的故事,對吧,小狐丸?刀劍生來只有一種宿命,但人類的選擇卻多種多樣,所以就這樣結束了,太刀將花再度插回到大狐狸的頭上,那麼,你有什麼故事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