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期待的打刀端著盤子小跑過來,躬身將食物遞在審神者面前,順便剜了一眼掛在審神者肩膀上的鶴丸。
好豐盛啊,長谷部,很能幹嘛。鶴丸一邊感嘆著一邊伸長手臂趕在打刀制止前就搶過了穿著烤魚的長籤。
這魚看起來就很美味呢,白鶴眼裡閃著惡作劇的光芒,毫無節操地說,來吧,主人我餵你,啊~
聲音非常得那種不作不死的精髓,成功地把打刀刺激斷線了。
長谷部顫抖著指著鶴丸,一時居然說不出話來,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白團子將魚遞在主的唇邊,順便還用討厭的聲音問:主人,你怎麼不吃,是長谷部烤的不好吃嗎?
京墨無奈地咬了一口遞到嘴邊的魚,然後伸手去拿竹籤。
感覺惡作劇效果已到位的鶴丸沒再躲閃,笑嘻嘻地交出了主控權,但依舊膩歪歪地抱著審神者的脖子,用挑釁的笑容發出了個二連擊。
小狐丸支著下巴研究性地觀察了他們一會,發現沒有下一步動作後頗感無趣地移開了視線。
他嗅了嗅空氣中的食物香味後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審神者的手臂。
正頭疼如何調和兄弟矛盾的審神者下意識看過去。
主人。大狐狸期待的眼神在魚和審神者臉上移動了幾個來回,紅寶石般的眼睛眨了下,頭上的白髮像耳朵一樣輕輕晃動。
審神者沉默地將手裡的爭端之源遞過去,但對方似乎並沒有接的打算,只是微微仰頭髮了個短促的示意音。
然後審神者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右手大概只猶豫了半秒鐘就將魚投餵到了大狐狸嘴邊。
太刀小心地吹了吹後滿足地咬下一口,隨即因美味而快樂眯起眼睛的樣子立刻就瓦解了審神者的意志力。
於是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等到對方吃完那一整條魚,期間反覆告誡自己不能再拿別的食物繼續,畢竟旁邊令人感到刺痛的目光力度一直在飛快上升。
但是投食的誘惑力太大了。
輸輸了
鶴丸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教科書式的天然爭寵法,深深為自己小兒科的手段感到羞愧。
長谷部?長谷部目前需要一場緊急手入。
遠處的藥研憂心地嘆了一口氣。
藥研,不要嘆氣啦,亂正和秋田一起為慢慢張口的貝殼歡呼,轉頭就看見自己兄弟不太合群的表情,又怎麼了嘛?
我只是覺得有時候太刀撒起嬌來,就沒我們短刀的優勢了,戰略還需要調整啊。
看著自己沒心沒肺臉上還蹭了一道灰的兄弟,藥研再次嘆了口氣。
長谷部嗎?燭臺切思考著,因為前主的緣故我和他打交道不多,怎麼會想要問他的事情?
正是對他的前主有些在意。小狐丸態度端正地送上(剛從審神者那裡順來的)肉乾組合,請用。
前主是指織田信長公吧, 燭臺切光忠捏起一片肉脯嚐嚐,隨後笑起來,雖然我只是他手中眾多光忠之一,但被這樣的人稱讚,還是會很自豪,他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長谷部一直被他隨身攜帶,就連名字也是來源於他,所以才會在被送人的時候反應這樣強烈吧。
但我很少聽他提起前主,小狐丸看了看盤子變空的速度,也默默吃起來,而且對主人也十分忠誠。
這個嘛燭臺切苦笑了下,其實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他還是將對信長公的情緒帶到了主人身上,做什麼都是賭著一口氣的感覺,大概是想表達我什麼都可以做,請您看著我這樣的意思。
而且讓我不太喜歡的一點就是,他的忠誠似乎隨便給什麼人都行,太刀雖然笑著,但眼裡卻帶著冰冷,在效忠的時候眼睛卻注視著虛空中的誰,這對於真正值得尊敬的人來說太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