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不,不是的,兄長,怎麼能說是教訓總之,先吃飯吧。
把手裡的竹筍塞給髭切,膝丸暗暗唾棄自己的半途而廢,下次再找一個好機會吧。
髭切慢條斯理的吃著手中的東西,順便接受弟弟不時地投餵,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才滿足地起身:好啦,他們也該談完了,我們回去吧。
好的,兄長,膝丸也跟著站起來,熟練地熄滅火堆,將黑色的灰燼翻到潮溼的泥土下面,保證看不出痕跡後才接著問,是審神者有話要和加州清光說嗎?
所以我才叫你多注意身邊呀,加州清光雖然是初始刀,審神者卻不是他的第一個主人呢,髭切提示弟弟,上次手合的時候我稍微挑釁他一下,果然就上鉤了,所以最近他們也沒有很多時間來盯著我們那會兒鶴丸可是過得很小心呢。
膝丸轉過頭來盯著兄長的雙眼。
審神者今天大概是要解決這件事,怎麼了?
手合就是我們到本丸第二天那次吧?
對啊。
兄長你提前拿到了這個本丸的資料?不然怎麼會知道加州清光的事,膝丸表情變得複雜起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不是說了要找一個你喜歡的審神者嗎?髭切不在意地回答,好啦,快走走廊變成綠色的了呢。
膝丸習慣性搶上兩步,小心檢查來時未曾出現的植物,雖然沒有看出異樣,也只能放棄追究剛才的問題,謹慎地拉著兄長走在了廊下的土地上。
25、夜行人
鋪滿走廊的藤蔓發出星星點點的朦朧光芒,襯著腐朽的房屋別有一番意境,審神者和他的付喪神們安靜等待著更深一點的夜。
這植物會發光膝丸小聲說。
儘管審神者已經解釋過這是靈力凝聚出的效果,作用只是為了防止他們踩塌地板受傷,但太刀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那一片綠茵上。
髭切毫不在意地扯下一枝想要遞給弟弟,藤蔓卻迅速消失在他手上,靈力沿著手指流入身體,讓他小小地吃了一驚。
主人在本丸就這麼做過,加州清光看起來比剛出門的時候自在了很多,他煞有介事地說著自己的猜想,放著不管的話,天亮前就會消散了,對吧?
對。審神者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不過也可以為你們補充靈力,只是形式不同,會有點浪費。
兩人面前擺著膝丸帶回來的食物,微涼的蘑菇和筍裝在劈成兩半的竹筒裡,散發著自然的香氣。
意識到他們是為自己製造了單獨談話空間的打刀彆扭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他努力讓審神者參與到源氏兄弟的談話中去,絲毫沒意識到剩下的三名成年人都憐愛地為他這個被賣了還幫忙數錢的孩子嘆了一口氣。
這種靈力運用挺少見的呢,髭切從善如流地接上了話題,我們之前也只是聽說過,是吧弟弟?
兄長你是說時政裡嗎,聽說除審神者之外也有些從事其他工作的人,膝丸遲疑地回答,但很難區分,他們也不會和我們一起行動。
就是他們哦。髭切高興地點點頭,主人為什麼會想要當審神者呢?就算都是在為時政工作,也是有些區別的。
因為我的身份更適合審神者的原因吧,京墨收回打刀頭上的手,解釋道:身邊沒有家庭牽絆,社會關係穩定卻不夠堅固,達不到進入時政內部工作的標準,幸好本身能力還說得過去。
說得過去?加州清光怨念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比較只要一想就會覺得心塞,還是忽略比較好。
你在現世沒有親人嗎?
沒有,不過有很好的朋友,審神者笑起來,不然也接不到入職通知,無社會關係可是歷史修正主義的關鍵標誌。
身心有牽掛,才會想要守護現狀。
膝丸沒有再發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