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出淡淡的紅色光芒,像是血氣一般不祥。
這是你應付不了的敵人,髭切淡淡地說,離開這裡,去找審神者。
半蹲在地的打刀謹慎地將膝丸的佩刀拾起,慢慢向後退去,直到遠離二者的戰鬥範圍,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才連溯行軍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待在這裡只會讓同伴分心,不如呼喚主人前來救場。
不遇到危險才去找審神者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加州清光在凝重的氣氛裡苦中作樂地想,他又看了一眼剛剛審神者站的地方,小小的人影已經不見了,應該是正向這邊趕來。
膝丸拿過自己的佩刀,緊張地盯著髭切與溯行軍的戰鬥,他不止一次的與這種敵人戰鬥過,很明白對方的弱點,但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慮。
這種溯行軍的速度極快,力量也十分強,加上武器是以穿刺為主的□□,在靈敏上遠遠不及的太刀只有一種應敵方法,可以說是他最厭煩的敵人。
戰鬥一擊間就結束了。
髭切左手牢牢抓住腰側的槍柄,另一手用利刃劈開了對方的胸腔,槍兵眼中的火光尚未熄滅,膝丸就帶著怒意一躍而起,將敵人肩上尖銳的骨刺與脖頸一同斬斷。
做得好。
髭切鬆開了槍桿,誇獎般摸了摸飛奔過來弟弟的頭,然而對方並沒像以往那樣高興的臉頰暈紅,而是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沒關係,我有努力躲開哦。髭切笑著將被血浸透的手套脫下來扔到一邊,以前受的傷比這嚴重的多,這次只要包紮一下就行了。
主人應該馬上就到了加州清光走過來,怎麼這麼重的傷!
太刀左邊腰側因為槍尖的衝力失去了半個手掌大小的一塊血肉,鮮血止不住的傾洩而下,根本不是包紮就能解決的問題。
對付這種敵人就得在他攻擊的時候出手,不然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啊,隨著血液的流失,髭切臉色迅速地蒼白起來,但還是用軟綿綿的聲音解釋著,如果不能趁槍在身體裡的時候斬了他,那就不是受一次傷的事情啦。
膝丸移開了視線,緊皺著眉頭,強迫自己將積攢的情緒一點點散去。
受傷了?
審神者穿過樹叢走來,及時打破了凝滯的氛圍。
主人,髭切傷得很重,需要手入,加州清光急忙回答,可以在這裡就進行治療嗎?
膝丸迅速轉過頭,看向總被自己忘記的審神者,倒是髭切奇怪地打量了下審神者,疑惑於自己為什麼沒聽見動靜。
京墨半跪在髭切身邊,一邊輸入靈力一邊檢查傷口,血很快就止住了,蹲在旁邊的加州清光鬆了一口氣,但看著髭切雪白的臉又覺得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似乎總是看見這對兄弟全身浴血的樣子。
只能先將血止住鎮痛,剩下的需要到手入室進一步治療,審神者摸出幾張符紙,貼在傷口處,現在就回本丸。
髭切眨了眨眼睛,發現傷口處果然不太痛了,他藉著膝丸的力量慢慢站起來,一陣陣襲來的冷意和眩暈感都在可接受範圍內,足以應付突發情況。
髭切側過頭看了看弟弟,對方賭氣般沒有回頭,但臉色確實比剛才要好了很多。
有了審神者果然很方便,大概是比麻煩還要多一點的方便。
他想。
加州清光跑到他的另一側,和膝丸兩個人分擔著他的重量,但一走動還是會拉到傷口,腰側的缺失破壞了身體平衡,每邁一步上身都控制不住地晃動著。
這樣不行,我來吧。
清光下意識地為審神者讓開了位置,然後就看他一手固定住腰背處,一手支撐雙腿,輕鬆地將太刀橫抱了起來。
啊哦好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