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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計程車兵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旁的付喪神們則是目瞪口呆。
不一樣,雖然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這個拒絕對方好意的審神者跟他們記憶裡的真是差太多了。
雖然疑惑於對方的反應,但京墨知道她會按自己的話去做,也就不再在意,他轉過身,打算向其他人再安排幾句。
一陣尖銳的警報聲響起,付喪神們訝異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就像水中倒影般泛起了波紋,而其他計程車兵則是無一例外,捂著頭悶哼出聲。
失控了。
京墨毫不猶豫地開啟了室內門,外面密封門在緋紅匆忙離開下並沒有關緊,門口的黑衣觀察員顧不上他,只是向著一個方向奔去。
c024區域發生緊急情況,請無關人員返回密封室,閉合密封門
不帶感情的ai女聲重複著通知,付喪神們緊緊跟在京墨身後,和他一起向著出事的地方跑去。
黑衣的觀察員們從兩端包圍了一間病室,走廊中站著一名穿同款病服計程車兵,兩名醫護人員倒在門外,有著輕微的呼吸起伏。
那就殺了我!
滿眼血絲計程車兵向著觀察員們咆哮起來:怎麼,心疼你們的兵器嗎?還是恐懼我?
你只是記憶混亂導致的精神力場失控,一名黑衣觀察員回答他,請仔細回憶,現在已經回到了安全的基地,你的對面並非敵人,請緩慢找回自己的記憶與理智。
沒有了找不回來了!士兵低聲笑著,遲早都有這一天的,只是早或者晚罷了都要死的!
ii級吸入類鎮定藥物準備。
黑衣觀察員在身後比了個手勢,準備繼續用語言引導對方的情緒,卻發現自己被輕輕推開了。
冷靜下來。
京墨盯著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還記得我是誰嗎?
大校?
對方的雙眼如深不見底的黑暗,士兵怔愣了一會,感覺腦中的颶風逐漸平息,被捲起盤旋的凌亂記憶慢慢歸位,藉著這雙眼睛找到了和現實連線的錨點。
是我。
京墨彎腰把他扶起來:我們回來了。
士兵呆呆地看著他,突然抱住他的手臂痛哭起來:我又殺了多少人?兩千?五千?他們的精神碎片在我腦子裡徘徊,我找不到自己了大校!我還是人類嗎?
這只是履行作為士兵的職責,京墨語氣冷靜地回答他,我們是自願成為這樣的,記得嗎?等到戰爭結束,這一切也就結束了。
這不一樣這不一樣啊!士兵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我是要做最優秀計程車兵,但我更願意在戰場上和他們一刀一槍的戰鬥,受了傷倒在泥水裡等死,而不是坐在機器裡,用自己的精神去碾碎吞噬他們,那些活生生的、和我一樣的人就這樣連敵人的面都見不到的死去,那讓我覺得自己真的只是個兵器而已我想做個人,我想做個和大家一樣的人!
他哭的聲嘶力竭,眼淚卻逐漸乾涸:每殺一個人,我都會知道他的感情,他們有父母、有妻子有孩子有信念、有愛和我一模一樣,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戰爭大校,你知道嗎?為什麼啊
白色的霧氣瀰漫開來,士兵意識開始模糊,但仍執著地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想要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但是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京墨伸手蓋住他的眼睛,我保證。
當他將手拿起來的時候,士兵已經再次陷入了沉睡。
感謝您,大校。帶著面具的黑衣觀察員走上前來,掃了一眼昏迷計程車兵,這次只是個意外,我在報告上會相應說明這一點。
只是個意外。京墨重複了一遍。
沒錯。
為什麼醒來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