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攜帶自己武器的戰鬥可說不上尊重對手吧。
可那是加州殿的刀啊,您這樣真是太亂來了。意識到沒有危險的狐之助不由抱怨著,付喪神的佩刀是不可以長時間離開本體的,您的職責應該是率領他們戰鬥並做好支援,不是自己近身搏殺啊。
身先士卒才是合格的統帥。在激烈的刀刃相交聲中,審神者呼吸平穩,語調柔和,你說這是加州清光的刀這座本丸裡的刀劍不應該全部歸屬於我嗎?
狐之助被問的一噎,本丸中的刀劍當然都屬於審神者,但並不是通常意義下的所有權。
如果按你的說法來,那我需要戰鬥的時候該怎麼辦?覺得差不多了的京墨一刀釘穿了仍在執著進攻的敵短,坐擁數十名刀,按你們的宣傳口號,我不應該赤手空拳面對敵人。
所以不是有付喪神們嘛狐之助盯著收刀時擦過自己鼻尖的閃亮刀鋒非常斬釘截鐵的回答:一定會有辦法的!
所以帶我出陣的意思只是要我提供武器加州清光覺得自己才是最矛盾的那個,被需要的感覺很棒,但作為付喪神又覺得心情有點複雜,你不需要我為你戰鬥?那對你來說我是什麼?
你是我的奉刀侍從,京墨稍稍考慮了一下,但是確實有點不太方便,我想狐之助可以儘快解決的。
所以人型的我只是刀的附庸嗎?感覺好氣啊。加州清光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但一時也無法解釋清楚。
我是大將的刀,並不在意被使用的形式,大將,如果需要就用我吧。已經草草處理了自己傷勢的藥研站起來,我可以暫時恢復為本體狀態,這樣就不會有佩刀那樣的限制。
這有什麼,我也可以變回本體,那才是完整的我,化為人形後的佩刀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不,不對,既然我已經可以自己戰鬥了,怎麼還能讓他親自上陣揮刀呢。
好不容易理清邏輯的加州清光一抬頭就看到審神者單手將受傷的藥研藤四郎抱了起來。
大將?藥研無措地動了一下,不知道該把手臂放在哪裡。
你的腿受傷了,就這麼走吧,戰鬥後的審神者心情似乎很不錯,聲音聽起來非常溫和,別擔心,我抱得動。
好羨慕,雖然丟臉,但好羨慕。
加州清光默默地想,果然還是不一樣嗎?
回去了,加州。京墨回頭看了一眼從中午開始就不太對勁的打刀,一時也猜不透原因。
回到本丸後,被抱著的藥研藤四郎不出意料的受到了全本丸最多的矚目,短刀既為受傷感到羞愧,又為此刻的姿勢感到難為情,臉頰上一片燒紅。
狐之助匆匆介紹了手入室與刀裝室後就去緊急溝通京墨出陣的特殊要求了,審神者將手入後睡著的短刀留在手入室,告訴另外兩振藤四郎等藥研醒後去前廳便離開了。
他還有很多瑣事要處理,原來沒想到的事情現在要一一來過,房屋需要稍作修整,生活用品也得添置些差不多的,最重要的是得加快晚餐食材送來的速度。
靈力在空氣中湧動,原本狹窄的居所開始向外擴充,房屋空間拔高變寬,原先獨立的手入室等區域被長廊連通,室外的景觀與植物也同樣隨著房屋佈局變換造景,清亮的河流蜿蜒過庭院消失在遠方。
被驚動的刀劍們好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本丸整體佈局變化不大,但身處其中的感受與之前相比可說是截然不同,陸奧守吉行推著加州清光逛遍了長廊,每處轉角都能看見別出心裁的小景,既有滴水的驚鹿,也有覆著青苔的怪石、蓬勃生長的花草。稍慢一步的藤四郎們則是在各個房間跑來跑去,對比著門扇上的圖畫,一時間本丸裡充滿了久違的快樂氣息。
不去看一下嗎?京墨含笑問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的短刀,想換房間的話哪間都行,又或者有什麼別的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