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吧。藥研翻到略高的樹杈上坐下,如果看見主人我會告訴你的。
欺負長谷部還挺有意思的。
藥研看著憤然坐下的長谷部想。
歌仙,感覺怎麼樣?小夜抱住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專注地看著眼前越來越急連綿成線的雨滴。
做的便當都沒來得及吃,歌仙從腰間取下綁好的小小餐盒,這種亂七八糟的樣子是不能獻給主人的。
戰鬥,還跟得上嗎?小夜左文字輕聲問。
我可是之定的刀,這算什麼,歌仙睨了坐臥不寧的長谷部一眼,不論是何處境,處變不驚也是一種風流呢。
長谷部已經沒心情和這振打刀鬥嘴了,只是隨著藥研的目光方向不時向遠處掃視著。
大將回來了應該吧。藥研遲疑地說,遠處走來的是撐著傘一身黑衣的人影,面容在大雨中模糊不清。
話音剛落,長谷部已經衝進了雨幕裡,加州清光撇撇嘴,原地坐著沒動。
審神者撐著一把大傘,看見長谷部衝過來時有些吃驚,連忙將溼漉漉的打刀讓進傘下。
主,你有淋到雨嗎?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打刀焦急之下連敬語都忘記了說,雨水順著他的髮絲不停向下流,看起來十分狼狽。
只是打溼了披風,我已經脫掉了,沒關係的。京墨安慰道。
看到對方如釋重負的笑容和不斷從下巴滴落的水珠,審神者手指一動又放下了,只是將傘再向那邊傾斜了下:走吧。
都淋溼了?那就到附近的城鎮休整一下等雨停好了。審神者遞出另一隻手中的口袋,裡面裝著三把傘,兩人一把,也順便感受一下真正的人類生活吧?
笑面青江自覺地上前拿起一把,然後是歌仙,剩下一把留在藥研手裡,壓切長谷部倔強地站在審神者身邊沒有動。
一行人安靜地向山下行進。
最好身高差不多的人同撐一把傘呢。
笑面青江突然開口,而他身邊的加州清光回頭一看之後已經憋笑地說不出話來。
走在前面的三人聞言也停下回過身。
啊,小夜!歌仙手忙腳亂的彎下腰將傘湊到短刀頭頂,這一對兒搭檔身高差將近六十厘米,打同一把傘走在一起的效果可想而知,小夜半邊馬尾已經被雨水沖刷的耷拉下來,身上也溼透了。
我沒關係,小夜左文字抹了把臉上的水十分冷靜地說,你照顧好自己就可以了。
小夜,來和我打同一把傘吧,藥研走過去把小夜讓到自己的傘下,其實你可以先把斗笠帶上的。
歌仙會多想的。小夜左文字說。
藥研看了眼因為一直斜著舉傘自己也溼了半邊衣服的歌仙喪氣的表情,笑笑放慢了腳步讓他們走成一排。
主,讓我來撐吧。長谷部伸手想要接過傘,被審神者一轉手腕躲開了。
個子高的負責撐傘,這是現世的規矩。京墨毫無心理負擔的現編著行為準則,不信你看他們。
被強有力的現場證明說服了的壓切長谷部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邊上讓了一讓。
會淋雨的,向這邊靠一點,長谷部。
我的身上有水氣,不能與您靠得太近,長谷部向傘緣又挪了挪,溼氣入體會帶來疾病。
我沒有那麼脆弱,審神者將長谷部重新籠罩在傘的範圍下,傘也是我從城裡帶回來的啊。
居然讓您一個人走了這麼遠的路打刀情緒低落的應和著。
並不太遠,看,前面就到了。
透過雨幕,遠遠地可以看見海邊一片模糊的城鎮輪廓。
四間房。長谷部側身將審神者讓到前面,同時用一貫傲慢的語氣吩咐著等在門口的老闆娘。
大人,只剩下兩間房了,這會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