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沒敢問,他洗完碗就要走。
路過顧修鐸的時候,被抓住了。
顧修鐸的聲音很輕,在這種溫馨飯後的時刻,會讓人格外心動,「寶貝,今晚可以留下來嗎?」
「可是硯硯……」
「它會自己吃飯的,不是還有自動餵食機?你好久沒陪我睡覺了,我這幾天都在吃褪黑素助眠。你知道的,那種東西對身體不好。」
嘴上說著動人的情話,顧修鐸看準時機一把將人扯進懷裡從身後抱住。
顧修鐸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緊緊抱著舒墨的細腰,臉埋進了他的肩窩。
舒墨只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寶貝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些菜口味熟悉嗎?」
「為什麼?」舒墨的腦子徹底不轉了。
顧修鐸的眼底劃過失落,但他依舊在蠱惑著獵物,「因為這是我們當時經常去吃的那家店啊,你不記得了嗎?」
當時?
舒墨想起來了……在他被顧修鐸關在荒無人煙的別墅中,被迫吃了月餘的那家菜館的菜?!
舒墨下意識反胃,但暖融融的胃部讓他實在無法昧著良心說出難吃這種話。
只是一閉眼,就不受控制地回憶起當初與外界斷網斷聯、叫天天不要叫地地不靈的囚禁時光,唯一的慰藉只有顧修鐸發善心時透過內線打來的電話。
當時舒墨聽著他的聲音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多說幾句話,再多說幾句話。
明明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舒墨卻覺得好似這樣自己才算是活著,而不是深陷醒不來的迴圈噩夢中。
不知顧修鐸是否察覺到舒墨的異樣,但手下顫抖著的身軀的騙不了人的。
顧修鐸抬起舒墨的下巴,「寶貝在害怕什麼?」
舒墨抓住顧修鐸落在自己臉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哥哥……別、別丟下我……」
顧修鐸一愣,隨即滿足地笑起來。
大概是骨子裡do的支配慾望作祟,顧修鐸惡劣地喜歡年長兩歲的舒墨叫他「哥哥」,他從未剖析過自己的內心,只覺得這種被無助的寶貝深切的需要著,讓他十分著迷。
室內響起隱秘的水聲,顧修鐸痴迷地吻著舒墨口腔的每個角落,恨不得這樣就能將這個人的血肉骨血打上自己的標籤。
舒墨不夠乖,脾氣還有點倔,不服管教……但這都沒事,這些顧修鐸都可以等,等他軟化下來,再羞怯而主動地為自己敞開柔嫩的內裡。
顧修鐸沒得到允許不可以做到最後,但他會將資本玩轉到極致。
迷迷糊糊間,舒墨神志不清想要掙扎爬起來,顧修鐸垂憐地按住舒墨掙扎的身子,「寶貝要去幹什麼?」
「硯硯,硯硯一隻狗還在那邊……我要去接它……」
顧修鐸誘哄著:「有自動餵食機,它吃喝完全不用愁,硯硯已經是一條大狗了,家長要給它一點私狗時間。」
「嗯?是嗎?」舒墨的眼神早已迷離。
顧修鐸繼續哄騙,「是啊,哥哥現在舒服嗎?別想那條狗了好嗎,哥哥看著我,對,咬著這條鏈子好嗎……」
舒墨醒來後,一時間還沒想起來自己在哪兒。
待看清是顧修鐸家的主臥時,昨晚的瘋狂記憶瞬間湧入腦海。
舒墨覺得自己就像是開水壺一樣,頭頂但凡有個蓋子都要吹飛出去。
顧修鐸貼心地將遮陽的窗簾拉得緊緊的,舒墨拉開一看,外面陽光正盛。
瞧著已經是下午一點左右了。
舒墨氣呼呼給顧修鐸打了語音,顧修鐸改成影片播回來:「寶貝,醒了?餓了吧,我早上上班的時候給你熱了飯,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盒裡。現在應該已經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