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機場後,司機將車停在停車場,秦婉三人來到接機口等待。過了一會,終於見到林永健,他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嫗,應該就是林依依的奶奶了。在林永健身側,還並行著一位中年人和兩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中年人戴著眼鏡,一邊走一邊跟林永健聊著天。那兩個青年,則是東張西望,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
林依依向林永健方向跑去,她蹲在老人面前,見老人目光空洞,心中一疼,輕聲說道:“奶奶,我是依依啊。”
老人張紅梅似乎聽到了林依依的呼喚,她望著林依依,嘴裡咿咿呀呀,卻是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林依依茫然的望著林永健,只見他嘆了口氣,說道:“你奶奶雖然命救回來了,但是恐怕以後都是這個樣子了,不能吃飯,不能走路,不能說話。”說完,又是長長的一聲嘆息。
林依依聞言,雙眼泛紅,小淚珠如潮水一樣湧了出來,“你不是在電話裡說奶奶漸漸好起來了嗎,怎麼會這個樣子。”
秦婉雖然剛才在車上還對林依依生氣,此刻見她真情流露,很是心疼。她扶起林依依說道:“你奶奶後續還要進行康復治療,也許會慢慢好起來的。不信你問問周教授,他是我國最好的心血管專家。”
“秦總說的不錯,只要治理得當,確實會慢慢好起來。”那位戴著眼鏡的周教授看著這個哭啼啼的小姑娘,只不過機率比較低這個情況卻沒有說出來。
“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周教授。明日我在京都大酒店設宴,還請您一定光臨。”秦婉說道。
林永健也說道:“是啊,周教授,這次要不是你,我老孃恐怕…”
“秦總,林教授,不用客氣,我是一名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
“可這次不一樣,要從京都飛往湘省,舟車勞頓,治療期間寸步不離。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你。”林永健說道。
周教授看著林永健那殷切的眼神,又說道:“那行吧,我明天晚上一定光臨。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家裡那位又要打電話來催了。”說完,幾人都笑了起來。
周教授走後,林永健看了眼旁邊的兩位侄子,對秦婉說道:“ 這次回去,多虧了大哥一家忙前忙後,特別是志文志武倆孩子,出力甚多,今天早上要出發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倆孩子現在都沒工作,所以才臨時決定把他們帶過來,看看你那裡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可以給他兩安排。”
“四媽好。”志文志武倆兄弟一起上前打招呼。
秦婉一聽就知道這是林永健的說辭,她見這兩兄弟一副懶散的樣子,頗為頭疼,淡淡說道:“先回家再說吧。”
林永健看秦婉臉色不好,知道她早就看破了自己的話,心中嘆了口氣。【自己這兩個侄子不學無術,都已經三十歲了,既沒成家,又沒個像樣的工作。昨天晚上大哥大嫂苦說半天,自己想著總歸是林家的孩子,總不能任由他們頹廢下去,便先斬後奏,帶著他們來到京都,只希望他們在妻子那裡被約束著,能夠變得上進起來。】
林永健見秦婉已經轉身離開,正準備推著母親跟上,卻聽到一直在旁邊沒吱聲的徐康說道:“林叔叔,你辛苦一天,讓我來吧。”
林永健有點詫異的看著徐康,心底卻對林依依和兩個侄子一陣失望,他笑著說道:“好,辛苦你了。”
“還是讓我來吧。”哥哥志文連忙上前,接過輪椅的把手,轉頭又對徐康說道:“你是依依的哥哥吧,我是依依的大堂哥志文,後面那位是我弟弟,叫志武。”
徐康客氣的回應道:“你好,我叫徐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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