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的案子過後,成王定會將罪名安在駱正頭上,我還有的忙,等這過後我再單獨和你說說我們之間的事。」
今日天熱,她穿了一身輕薄的湖藍色褙子,方才被他那般大力的緊拽,衣服上都起了好些褶子,這會他正幫她捋平這些褶子。
她的身側繫了一個荷包,裡面零散的塞了些碎薄荷葉子,梁鈺手直接來到荷包前,兩指捏住抽繩兩邊就把它開啟來,姜姝挽低頭就見他不知往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剛想問,他就已經拉上了,抬頭一臉含笑得望著她:
「那東西原本就是你的,這次也算物歸原主還給你。」
她不解,不知他說的是什麼,低頭看了兩眼荷包後就抬起頭還欲問,就被眼前的黑影捧著臉頰,往前湊了湊。
一個溫熱細軟的東西就貼上了她的額頭,等她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推開,一臉剋制的抵著她額頭道:
「回去好好想,想好了再來告訴我。」
天知道他又多想吞下眼前這張嬌艷欲滴的雙唇,要不是今日飲了酒,怕味道燻到了她,時機又那麼不對,他一定會這樣做。
兩人是不同時間離席到這裡的,所以回去也不能一起出現,是以梁鈺讓她先走,他在屋內就這涼水洗了把臉清醒了些許才回到席間。
銘風已經適時上前,附耳告知,梁鈺頷首以示知曉,眼神不經意間又看向女席那處,嘴角微微含笑。
酒酣耳熱間,大家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梁鈺撣了撣衣袖,起身走向成王下首,行了一個規矩的官禮:
「想必王爺也聽說了,下官最近經手了一個案子。」
成王似乎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談論公事,一時不查就直接點了頭說:「略有耳聞。」
他淡笑的點頭:「這案子說簡單也簡單,就是一婦人的丈夫投軍到駱大人麾下,三年前跟隨大人去剿匪,就再也沒回來過,現在衛所裡沒有這個人,三年之間衛所的死亡人列裡也沒有這個人的隻言片語,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成王皺眉,滿臉的假意故作驚訝:「豈有這等事?現在查的如何了?」
士兵失蹤可是大事,畢竟藩地計程車兵數量是有規定的,每年也需要上報朝廷當年士兵的實際情況。
現在,人沒死,又找不見人,要是被朝廷知曉可是要被問責的。
梁鈺見成王如此反應,便知他已經是做好了應對之策,他故意道:
「我和小陳大人這些日子已經查了九十不離了,只現在還有最有一問需要向駱大人求證。」
「何事?」成王又說。
梁鈺沒有多言,還是說需要駱正出來一敘,二人一問便知。
成王原本不願,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府邸,就這樣被兩個外放的官員拿捏,傳揚出去怕是有損他的威名,可後來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沉吟片刻後還是遣人去了。
駱正今日沒有在宴上,端午佳節,人們都會趁此良辰出來和好友秉燭夜遊,城中難免會擁堵,駱正今夜也就在城內上值維持相應秩序。
是以到了王府之時,駱正尚還是一身甲冑加身,滿臉的風塵僕僕和不耐之色:
「這街上正是人多的時候,究竟有何事非要這會兒來不可!」
踏進筵席之中時他還是滿嘴的不悅,直到見到坐上的成王才噤了聲,立在一旁。
成王滿臉陰鬱,絲毫不見方才席間的歡笑樣子,正沉沉的盯著下首的三人,默了片刻才朝著駱正問道:
「事出有因 ,否則也不會這時候叫你過來。」
他轉頭朝著梁鈺看去,復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