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風已經去尋乾燥的衣物,姜姝挽這會已經被梁鈺擁著行至了一旁,雙手不住的搓著她的雙肩,冒著白氣的嘴裡滿是心疼:
「不是讓你在岸上呼救就好了,你怎的還一起跳下來了?」
這裡靠近水邊,順著水流又有風襲來,身上本就濕透,這會再經風一吹,姜姝挽哆嗦的更厲害了。
剛剛才被親吻過的紅唇這會已經變得蒼白,額頭上還在滴著水,身上披著不合適的斗篷窩在梁鈺懷裡,饒是如此狼狽,對著梁鈺還是粲然一笑,說話都有些磕巴道:「方,方才天黑,見你,你一直在水裡撲騰,心裡害怕,沒,沒多想,就跳下來了。」
方才入水那會,正好趕上第一次的煙花放完,禮部正在點火準備放第二次,所以姜姝挽除了聽見梁鈺的撲騰聲音外根本看不見人,加之周遭的人都在等著看煙花並沒有被她的呼救吸引過來目光,心下一急,腦袋一空就入了水。
銘風和京兆尹的到來實在引人注目,而梁鈺此時即將要擢升刑部的訊息也讓眾人對他的關注不少,這會四周聚攏的人越來越多,看到他擁著姜姝挽的人也愈來愈多。
「那姑娘瞧著像是姜家大小姐呀。」
「說的可是前些日子剛剛及笄的姜伯爺家的姜大小姐?聽說及笄那日,連長公主也去觀了禮。」
「是了是了,那日我也去了,瞧著就是她。」
岸上的人七嘴八舌的一直在說,橋下的兩人自然聽的清清楚楚,姜姝挽沒有任何準備的就這樣在眾人面前被梁鈺抱在了懷裡。
但見四周的場景,現在是想說也說不清了。
落水的是國公府的梁世子和姜伯府的姜小姐,無論是那個身份都怠慢不得,銘風和梓春急匆匆的從府裡趕來,沒多看就準備扶著人往回走。
可姜姝挽剛從水裡撲騰了一陣,身上本就無力,梁鈺一把拂開了梓春伸過來的雙手,一手直接穿過姜姝挽的膝彎就把人抱起來:「我先送你上車。」
聲音已經恢復了往常的低沉,只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跟著銘風一同而來的京兆尹聽到都不免咋舌,共事兩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梁鈺用如此的語氣的說話,對方還是一女子,周京兆的眼神微動,不免抬頭看了兩眼他懷中的佳人。
姜姝挽這會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兩人現在的處境,只能訥訥的點頭由著梁鈺將自己送至馬車。
馬車上備有手爐,四周都放下了垂幔把裡面給遮了個嚴實,梁鈺將人放進車後,還不放心的對著梓春吩咐:「好好照顧你家小姐,回去沐浴過後給她熬一碗薑湯,一定看著她喝下!」
「我,我沒事了,你,你也快回去吧。」他話才剛剛說完,垂幔的一角就掀開一個小口,姜姝挽半露不露的探出小半個頭對他道。
梁鈺聽之,立即伸手就把那小口給封住,不讓一絲的風投透進去,隨後親眼見到馬車消失才上了國公府的馬車。
兩人的落水並未給當夜造成什麼影響,煙花該放的還是繼續放,除夕大家該過的還是照樣過,只是兩人共同落水這件事隔日過後就已經傳遍了盛京。
…
國公府
梁鈺的院子明思堂內,長公主一臉生氣的看著梁鈺,可後者卻一臉無所謂的提筆在案牘面前寫著,絲毫不在意她的存在。
「昨兒個落水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阿孃聽到的那般,橋上人多,一個不慎就被擠下去了。」他眼皮抬也沒抬,手上還兀自寫著,說的話是理所當然。
「你行事最是謹慎,平日行人不多時都不會去走那橋,昨日是除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