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姜姝挽看到他脖間的喉結滑動幾分,口中也不免隨著一起做著吞嚥的動作。
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就這樣羞怯的看著頭頂的男人,雙唇欲語還休。
梁鈺被他這樣無辜的眼神看的渾身燥熱,明明已經年及了弱冠,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是如一個毛頭小子般的莽撞。
他身上喜服未除,做起事來受限不少,寬大的袖袍把小小的人兒攏在懷中,連親吻都變得束手束腳。
那一汪旺盛的泉眼,從一開始的不疾不徐逐漸變得激流勇進,她不小心被席捲其中,隨著逐漸洶湧的潮水差點就要溺斃其中,她緊張的想要攀附些什麼來尋求那所謂的安全感,到頭來才發現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徒勞。
她被潮水沖刷,拍打,偶有溺水窒息之感,但都在最後關頭能獲取一絲微弱的空氣,不至於真正溺死在其中。
身上的喜服也在不知不覺間被除下,就在兩人即將坦誠的時候,姜姝挽腦中白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環在身後的雙手驟然分開,梁鈺只感到肩頭一鬆,懷裡的人兒就已經離開自己懷中了。
他眉頭一皺,輕聲道:「怎麼了?」
燭火已滅,就著微弱的泠泠月光,他都能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咬唇躺在自己身下一臉無措的樣子。
齒尖傳來一絲腥味,是方才激烈之中不知誰的唇齒被觸碰到破了口,他以為是的魯莽嚇到了姜姝挽,急忙湊近她面前問:「是哪裡磕到了。」
還沒靠近,就被一雙小手止住,他不解,甚至不明她這情緒怎麼來的如此突然,只臉上擔心使然,又開口問了一次。
哪知,這次身下的人卻軟糯糯的含糊其辭:
「成親之前,公主指派了一名嬤嬤給我,說是教我開慧。」
「嗯,我知道。」
「那嬤嬤說…」她語調拉長,聽在梁鈺耳裡酥酥麻麻的。
「說什麼?」聲音一如既往的喑啞,沒有半絲的不耐與不悅,只是其中卻滿含著隱忍。
姜姝挽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樣,而梁鈺過於坦誠的回答也讓她愈發拘謹不堪,兀自還在火上澆油,她側首看向擺放至牆角的幾個大大的箱籠:
「嬤嬤說,你已經年及弱冠,後宅又乾淨,讓我提醒你新婚夜記得,記得…」她有些說不下去了,臉都快埋進了被子裡,梁鈺卻像是獲悉了新鮮事一般,從她三言兩語中品出了那麼些不對來。
「如何?記得什麼?」黑夜裡他的雙眼依然發亮,像是蟄伏等待獵物的野狼,危險又迷人。
「記得讓你也去看看那冊子。」她小聲道,說完就片偏頭不去看他,臉上燥熱的像被火撩過一般,實在是羞怯。
梁鈺早在她第一次支支吾吾的時候就猜到了她想說的話,猜到了嬤嬤可能會教她,卻沒想她真的會在這個當下向他提出。
小妻子是不知,對於某些事情,男人可是不需要教,就能無師自通的嗎?
他裝作不懂,起了心思逗她:「是什麼冊子?」
姜姝挽悶在喜被裡不說話,耳根被他噴出的熱氣擾的心神俱亂,天知道她方才是下了多大的勇氣才告訴梁鈺這些,現在梁鈺竟還來問她是什麼冊子,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是能說的嗎?
梁鈺將悶在她頭上的喜被揭開,雙手就與她十指緊扣置於兩邊,額頭相抵,微揚著唇角依然不肯就此放過她:
「嬤嬤還說什麼?」
她閉口不答,直覺出來這男人是在故意使壞,可那日嬤嬤說的話還言猶在耳,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