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來越快,吹得她大腦恍惚。
宋棠音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或者她會控制不住親上他的唇,來結束這種誘人的煎熬。
直到他終於停下來,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也撐到她耳側。
五十個伏地挺身結束,男人額頭上的汗順著頭發和臉頰流淌,落在她臉上,脖子上,鑽入衣領中。
她的胸腔也和他一樣劇烈起伏著,幾乎以同樣的頻率。
周圍的人好像都消失了。
這裡變得空曠,寧靜,只有他們彼此交錯的目光。
空氣裡彌散著某種香味,催發著某種危險的念頭。
定力幾乎被摧毀,宋棠音險些任由自己沉迷下去,直到面前的男人用手掌摸了摸她的頭頂,半坐起身,然後抬手牽她,勾唇笑得坦然又溫柔:「辛苦了,老婆。」
除了氣息些微的不穩,他似乎沒有任何異常。
宋棠音回了回神,握住他的手讓他拉起來。
有人說不早了,再合唱幾首歌散場,包廂裡響起《最炫民族風》的前奏。
宋棠音和溫逐青坐回原先的位置,一時間沒人注意到。
她轉過頭擔憂地問他:「你還好吧?」
「沒事。」他手裡拿著紙巾擦汗,因為被汗水浸濕而發亮的脖頸看上去格外有男人味,不再是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樣子,彷彿具備了某種侵略性。
宋棠音看得心跳加速,慌忙把腦袋扭回去:「……哦。」
點歌機那方群魔亂舞,這邊卻平靜得過分。
宋棠音看向他捏著紙巾的手,手背和小臂鼓起的青筋,唇瓣緊抿,彷彿竭力忍著什麼。
剛想問他到底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做伏地挺身受傷了,男人又沉又喘的氣息湊到她耳邊,嗓音低啞地說:「我出去一下。」
沒等她回家,男人已經起身離開包廂。
小林是最先注意到的,把麥克風遞給其他同事,走過來問宋棠音:「怎麼回事?剛剛玩過火了?我看溫醫生臉色不太對。」
宋棠音還是忍不住擔憂:「你們玩,我去看看。」
她拿起手機,出門在走廊沒看到溫逐青,便立刻給他打電話。
那邊倒是很快就接了,在她問之前就先開口:「沒事,我在洗手間,你等會兒我回來接你。」
「你是身體不舒服嗎?」宋棠音著急忙慌地東張西望,尋找洗手間的標誌。
溫逐青安撫她:「還好,別擔心。」
他這人向來不喜歡暴露軟弱,想起那次他在家裡發高燒,也不願意給她打個電話,熬到最後才不得不讓她照顧自己,宋棠音怎麼也沒法不擔心,急得慌不擇路,邊跑邊問:「是剛才不小心傷到了嗎?還是之前吃錯了東西?」
還沒聽到男人的回答,走廊盡頭峰迴路轉,她眼眸瞬間亮起來。
洗手池前立著一道熟悉的背影。
宋棠音默默鬆了口氣,跑到他旁邊。
男人無比認真地在洗手,面色和眼眶有輕微泛紅。
宋棠音覺得他是真的哪裡不舒服,可又嘴硬不說,小心翼翼地抬頭問:「你需不需要去醫院啊?」
他輕聲回:「不用。」
搓手的動作依舊沒停。
宋棠音看向他的手。
明明很乾淨,甚至冷白的面板已經被搓得發紅,能看見毛細血管的輪廓,他卻依舊在不停地搓,似乎還要一直搓下去。
宋棠音看得心疼,伸手去拉他:「別洗了。」
她沒能拽開他,卻被他反手握住,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