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濺出來又從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的流蘇下滴下來落在他們身上。
手杖的主人也和那些掙扎、尖叫、互相踐踏的人們一起向著劇院的門口擠去,可突然,他又像是改變了主意,反身向舞臺跑回去。
這時,畫面上出現了一個金髮的少女——原來這少女才是這出歌劇的主角!
由於燈光忽明忽暗,少女的五官看不清楚,但從燈光閃亮那一瞬看到的輪廓就能看出這少女擁有罕見的美貌。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或者說,那是兩層垂在她兩腿間和腰後的白紗,她修長的雙腿從白紗間露出來,掙扎著,她上身穿著金色的布料比普通胸衣還要少很多的比基尼,柔軟的胸脯激烈起伏,她也在和死亡跳舞。
也許這就是手杖的主人非要跑回來的原因,他要看這非凡美貌的少女和死神的共舞——她被一條金色的粗鎖鏈吊在半空,似乎下一秒鐘她天鵝一樣的美麗脖子就會被勒斷,她努力用雙手抓住那根鎖鏈,想要把身體提起來,她手上包著繃帶,鮮血早就從繃帶滲出來,粘上鮮血之後鎖鏈變得溼滑,她搖搖欲墜,漂亮的小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突然,鎖鏈斷了,這金髮少女像一隻鳥一樣墜落,摔進她腳下的大水缸裡,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手杖的主人跑到了水缸之前,想要把少女看得更清楚點。
想必他如願了。
因為牆壁上的畫面中,那名少女驚人美麗的臉非常清晰——
“啊?!”若瑟看清那少女的臉,不禁低叫了一聲。
“怎麼會是她?”
他看向龐倍,只見他面色如常。彷彿早已預料到他要看到誰。
在水缸中,那少女仍在和死神共舞,她頸上的金色的鎖鏈也許真的是真金所制,像鐵錨一樣沉重,死死拉著她,讓她無法浮到水面上,她修長結實的雙腿不斷踢著,一隻船型的羊皮淺口鞋從她腳上掉了下來,漂浮在水中,晃晃悠悠下沉,她腰間的白紗和她頭上的金色髮辮都如花散開,她上身穿的那件金色的比基尼式樣的小衣服此時完全不起衣物的作用,更像是某種挑逗情慾的裝飾品,她酥胸半露,呼之欲出的胸脯在掙扎中激烈地晃動,誘人至極。
她像是在進行著一場無聲而奇異的豔舞。
她口鼻中冒出一串串水泡,就像是死神在水下擁緊了她,正在強吻她,要將這少女胸中最後一口氧氣吸走,從此和她長相廝守。
若瑟心跳極快,口乾舌燥,連連吞嚥了幾下,又喃喃自語問了一句,“怎麼是她?”
龐倍依舊沒有回答。
這時,畫面突然亂了,視角頻繁改變,看樣子是手杖的主人摔倒了。
再接下來,畫面傾斜了幾乎90度,金髮的美少女已經從破碎的水缸中站了起來,她用手拂開臉上的頭髮,茫然四顧,因為缺氧用力呼吸著,胸脯和小腹都在劇烈起伏,一個穿灰色袍子的男人跑到了臺上,她撲過去,和他緊緊相擁,親吻。
若瑟看到那男人的臉時,大驚失色,他指著牆壁上的影像,“他——是雷安·瑞柏林!是雷安·瑞柏林對麼?怎麼會……她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就在這時,鏡頭再次亂晃,像是手杖的主人在用這顆昂貴的紅寶石猛力敲打著什麼東西——畫面最後一幀,是一張裂開的血盆大口,和噴濺在鏡頭上的大量鮮血以及粘稠的腦漿。
影片記錄器記錄下的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龐倍走到放在一邊的記錄裝置前,將剛才錄製的影片重播,在與之連線的電腦熒幕上慢放,選擇了幾幀畫面一一放大。
掛在另一面牆上的大熒幕上自此出現相擁的那對情侶,男的,非常英俊,和他們所知道的帝國目前仍是懸紅最高的通緝犯雷安·瑞柏林十分神似。
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