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張了張唇,嗯,我就是想不起來你的名字才一直叫你殿下啊。
現在再說你叫什麼名字啊殿下——這樣會被揍的吧?
他一直看著她,雙目中流露期待和鼓勵,好像是在聽到她叫他的名字之前不打算移開目光了。
艾麗不由心都亂跳了幾下,結結巴巴問,“那……我該稱呼您什麼呢?”
給個提示啊boss!
她滿懷希望地看向boss,結果,boss微笑著看著她,“就直呼我的名字好了,不用敬語。”
大、大考驗!
“咳,”艾麗垂首,忽然靈機一動,她退後一點,對著boss伸出右手,微笑著說,“那麼,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艾麗,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真是太機智了!艾麗給自己點了個贊。
他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一下,唇角微微上翹,上唇揚起一條優美的弧線,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手,“朱理。朱理亞斯·博若澈斯特。叫我朱理吧,艾麗。”
“朱理。”艾麗輕輕念他的名字。
哦,原來他叫朱理。
“你好,朱理。”
如果沒有冠以那個顯赫的姓氏,朱理,是一個很常見的名字,發音也很簡單,先是嘟起唇,然後像淺笑。
她的手心貼著他的手心,眼睛直視著他的眼睛,突然心慌意亂。
他已經鬆開了她的手,那是個很平常的握手,兩個人的右手相握,手心相貼,稍微用力晃晃手臂,以示對方自己手中並無武器,也無惡意。
可是這是怎麼回事?她手心出汗。心悸。氣促。
朱理殿下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你怕我?”
艾麗趕快搖頭,“不怕。”
她皺眉想了想,又搖搖頭,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究竟是種什麼感覺,“不是害怕。是……是種難以解釋的,近乎不道德的感覺。怪怪的。”
他聽了,看著她,下唇動了動,眼睛似笑非笑,微垂眼睫不語。
又一陣夜風吹起,亭子外的玫瑰枝條晃動,幽香四溢,似乎比之前更加濃烈。
艾麗不由自主也對他微笑,鼻端聞到陣陣花香時,忽然心中一動,她不知為何想起了龐倍。
龐倍和朱理,不管是身形,體態,五官,頭髮和眼睛的顏色,都有相似,說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沒人不信,也難怪她那天會誤以為他是龐倍。
但是,這兩人的氣質迥異不同。
龐倍像是冰山腳下湖水邊的百合,遺世而獨立,朱理,則像是豔麗芬芳的玫瑰,管你願意不願意都要用香氣薰染你的鼻端唇角,都要用嬌豔顏色去招惹你的眼目。
用花來比喻、形容一個男子,通常有些奇怪,但用在這兩人身上,卻非常合適。
從迷宮回去的路上,朱理似乎非常開心,他問了艾麗這幾天的日常安排,得知薇露對艾麗的“盛裝”妝容並不滿意並問清了艾麗究竟是怎麼畫的妝之後笑出聲了。
“有機會一定讓我見識見識你那天自己畫的妝!”
“嗯。不過,恐怕要等薇露不在家的時候呀。”艾麗有點為難。
“說起來,你知道你在角鬥場有周邊麼?”
“周邊?什麼周邊?”艾麗頓時感覺不妙,你說的該不會是小黃本吧殿下?你看的……是哪個cp?她緊張地盯著朱理殿下的眼睛。
但他一派無邪,嘴角微翹著,帶點孩子氣的可愛,“對啊!角鬥場的紀念品商店做了很多你的小丑娃娃,還有小丑臉譜的面具。你從沒見過麼?”
哦,這個啊,艾麗鬆了口氣,“見過,不過沒買過。”
“嗯,我讓人買回來送給你。挺可愛的。”朱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眼睛彎起,他看著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