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
聯邦軍隊在這次戰鬥中也有傷者,他們在廢村西邊搭建了一個醫療用的大帳篷,白色帳篷頂上和帳門上都印著鮮紅的十字。所有傷者都被集中在這裡統一治療。
蘿倫和小米把艾麗攙扶到臨時醫院裡,她醒來後還是腹部絞痛,得趕快接受治療。
排隊等待的時候艾麗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她是被俘的村民之一,她失去了右臂,剛剛做完截肢手術,醒來之後望著臨時醫療營帳的帳篷頂,眼珠一動不動,不知是因為注射了鎮痛藥物,還是疼得早就失去了知覺。
在簡短的問診之後艾麗也得到了治療腹瀉的藥物,還靜脈滴注了一包葡萄糖用以防止脫水。
看她的那位軍醫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他看看艾麗和蘿倫的臉,“你們要不要抗過敏的藥膏?”
蘿倫嘿嘿訕笑幾聲把藥膏收下了。
艾麗輸液的時候又想起了美雪,要是美雪能挺到這個時候說不定就有救了。她本來傷得不算太嚴重。
她眨眨眼睛,覺得眼睛很酸澀,酸得只能緊緊閉上,但幹得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治療結束後艾麗和蘿倫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帶著小米回到了蘿倫早點時候找到的那件破村屋過夜。臨時醫院裡的條件稍微好些,可重傷截肢的病人在麻醉失效後發出的痛哭和呻~吟,讓人彷如置身煉獄。
她們領了三條禦寒的軍用毛毯,回到破屋,收集屋子裡的破傢俱碎片做了個火堆。
傍晚,倖存者們還領到了食物。
自由市那幾位碩果僅存的富人坐在篝火邊吃著食物感動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這時候倖存者們無一例外,都感到了幸福。
可要是以為他們的噩運到此就終結了,那可大錯特錯了。
深夜三點左右,在廢村外紮營的聯邦軍受到了奇襲。
偷襲他們的是一支帝國軍,那支原本要從蘇芳趕來海拉接應運輸艦的蘇芳陸戰部隊終於來了。
這場偷襲以火炮攻擊開始,以火炮攻擊結束,短暫的只有不到二十分鐘,但火力密集,炮彈威力強大。
聯邦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從廢村中向外撤退,撤退的過程中放棄了許多輜重。
艾麗起初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突然驚醒後才發現噩夢成真,她來不及想和聯邦軍再次交火的另一方是誰,一把抓起睡在一邊的小米縮到屋子一角,剛靠在牆壁上就被從天而降的灰土砂石砸了一頭一臉,這時她才發覺蘿倫沒跟來。
她一下子就慌了,大聲喊著蘿倫的名字,在一片黑暗中胡亂摸索,可地上並沒有摸到什麼。
小米哇哇哭著,她只好又縮回小米身邊,讓她取出鈣質探測器,開啟能源當光源使用,破屋的房梁掉了下來,和僅剩的那點房頂一起塌在牆角,把她們兩個圍在一個角落,可是蘿倫並不在屋子裡。
艾麗猜測蘿倫沒準剛好跑去取水了?
她在凌亂一地的碎石塊裡看不到水壺,無從確認。
突然又有幾發炮彈從天而降,聯邦軍似乎想從村中撤退,於是帝國軍的炮火緊隨而至,在接連不斷的火光和爆炸中,士兵的吆喝聲,武器發射聲,炮彈的呼嘯和慘叫聲響成一片。
鈣質探測器上數百個小點不停亂竄,也有許多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好幾次,飛射的彈片擦著她們身邊飛過,有一塊深深扎進歪倒的房樑上,餘力震得房梁嗡嗡震顫,樑上剩餘的灰土簌簌落在艾麗和小米頭上,她們倆緊緊抱在一起,蜷縮著。
艾麗從灰塵中抬起頭,剛想再叫一聲蘿倫,一連串的流彈突突突打在她背後的土牆上,牆體瞬間崩潰,大塊的土磚和石塊劈頭蓋臉落下來,她趕緊撲在小米身上,右肩被一塊磚塊擊中,疼的她渾身抽搐,揚起的灰塵立刻鑽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