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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留一會兒吧。”龐倍整理手上的黑色防護手套，“他們的頭兒，那個在摺疊通道襲擊過你的，還沒死麼？”
侍從官回答，“是的，他沒死。雖然受了不輕的傷。”
龐倍整理完手套後撫摸著披風的邊緣，“那人倒是個有用的人。”
侍從官稍微猶豫，“將軍，您想讓他歸附……”
龐倍搖搖手，“不。”他停頓一下說，“待會兒把財寶運到蘇芳的時候捎上他。我聽說，在蘇芳的角鬥場，一個角鬥士連贏十場就有機會挑戰，並且贏得自由？”
“是的。”
“送他到角鬥場，吩咐人給他治傷。”
“是。”
“開始清查吧。”
龐倍理順披風的紋路，不再說話。
自由市時間下午四點十五分，清查開始了。
自由市的居民們被通知，帶上他們的隨身物品，聽從偵察機發出的指令向主幹道集中，由靠近海關的區域開始，逐區分批進入海關接受清查。
艾麗和蘿倫這才想到要蒐集些值錢的東西帶上，不管等會兒命運如何，總得身上藏點錢才行。藏好所有能搜刮到的現金和幾小塊貴重金屬之後，她們把栓在腰上的儲存行金屬牌交換回來，這是蘿倫建議的，萬一她們失散了怎麼辦？到儲存行取錢可是要本人的指紋虹膜加牌子的。
她們並不知道自己存在儲存行的錢已經被充公成為帝國神聖不可侵犯的國有財產了。就算知道，她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和賈巴一樣，她們覺得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易購行裡沒有多少現金，蘿倫認為這個時候最有價值的是食物和飲水，以及禦寒的衣物。她和艾麗各打了一個揹包後才想起來樓上還躺著一個人呢。
艾麗把窗簾開啟，推了推床上的小女孩，她眨眨眼醒來，迷迷糊糊的，“姐姐，天亮了？”
在自由市的日光下，艾麗愣住了。
她們剛發現這個小入侵者時黑燈瞎火的，只看到她臉上有黑青和汙跡，沒看出她其實是個長得十分精緻漂亮的小女孩。
她裹在頭上的床單落下一角，露出金色的麻花辮子。
艾麗還是 656463621
確實，小米脖子後面有一個淺紫色的標誌，那是一個從內部放射出光線的正三角形。
最高階的智慧人實驗室“第六天”旗下公司的標誌。
在自由市這種罪惡之城怎麼少得了智慧人春館，甚至還有些花街女郎宣稱她們將自己的某些器官進行了改裝能讓客人獲得非凡的快感。
艾麗見過幾個智慧人，他們外表豔麗，生意卻一般，因為只要仔細看一會兒就能發現他們和真人還是有區別的。但她從沒見過小米這樣的，這麼小的智慧人。
小米，她就像是賽弗的茉莉——真正的茉莉，或是，像艾麗自己。雖然她的智力像是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可是從外表上真的看不出什麼區別。
又或者，正是因為她的智力並不高，所以才讓人難以將她和真正的人區別開。又或者，她曾是一個高階的訂製級智慧人，所以做得格外精緻些。
蘿倫繼續壓低聲音說，“我見過像她這樣的孩子，有些無法生育自己孩子的人會訂製這樣的智慧人，它們在有限的範圍成長，從嬰兒長成小孩，然後呢……”她皺著眉，似乎也有些不忍，“它們的智力通常都不會很高，也不可能長大成人，這時有些父母就會拋棄它們，買個新的孩子；也有些是父母已經太老了，智慧人只要按期保修更換面板和零件就能一直存活，可是買它們的人卻總有一天老得快要死去或是得了重病無法再繼續照顧它們，到看那時候，有些就會把它們送人，有些，就會選個良辰吉日和它告別，關閉它的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