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把人晾在這兒自己跑回官署了。
既然這樣,不然我們就乾脆不管了,等著殿下把艾麗遣退不好麼?那可就省事了。再找一個擋箭牌也會太難。年輕人的情愛好感來得很快的。
希禮一聽薇露這想法就笑了,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就是因為非常非常在意,才會這麼不高興啊。不然的話,再怎麼不高興也不會失禮到把女士一個人扔下自己走掉啊。有這種反常的行為,不正是因為太過在意了麼?
現在,最怕就是他不願放人,可是她卻徹底對他反感了,到時候再要留著她就真成了危險。
所以,別想著什麼換人之類的完全行不通的東西啦,趕快化解兩人之間的怨氣吧。不然接下來受折騰的還是我們。
和薇露商量好之後,希禮回到執政官官署,朱理還保持著他走之前的那個端正姿勢在辦公桌前簽署公文。
他眉目俊朗,神色寧靜,但極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裡並不像表面這樣平靜。他嘴角繃得很緊,鼻尖和上唇之間那個小窩比真正心情平和時要深。
更何況,他明明看到希禮走進來了,卻不開口理他。
這簡直就是明擺著在說“我不高興”“快來哄我”嘛。
希禮斜靠在門框上看了朱理一會兒,走到辦公桌前其中一張椅子坐下,左肘放在椅子扶手上以手托腮盯著他看。
朱理被他一眼也不眨地看了半天,終於抬起頭,皺眉道,“幹什麼?”
希禮笑笑,“你沒什麼想要跟我說的麼,殿下?”
“沒有。”朱理又低頭機械地把自己的簽名簽在一份公文上。
“哦。”希禮低頭撥弄自己的佩劍,漫不經心地說,“我剛從公館回來,艾麗發高燒了,薇露正打算把她移出去,說是擔心轉成肺炎會傳染……”
“……”朱理手中的筆停下來,懸而不落,一滴小米粒大小的墨汁從筆尖上滴在紙上,發出極細微的聲音,他低下頭,悶悶說,“那就送走她吧。”
“送去哪裡呢?送她回角鬥場麼?還是送她去自由市的人現居的地方?她家在星域圖上都看不到的荒僻小星球上,她沒有父母親人,朋友又在海拉失散了,”希禮滿是同情,“唉,現在又高燒不退,昏昏沉沉的……”
朱理把筆擲在案上,霍然起身,走到窗前。
希禮看著朱理小公主的背影不出聲,心裡數著,一,二,三,四,五——
果然,剛數到五,朱理就轉過身了,“她怎麼會突然病得這麼厲害呢?昨天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希禮搖頭,“我也不清楚啊,不過薇露說好像是淋了雨。”
“我明明讓一個女僕給她送斗篷了。她就走在我後面,最多不就比我晚幾分鐘就能出來麼?”
“可是那個女僕說等了半個小時艾麗才從迷宮裡出來,身上已經溼透了,可能是在迷宮裡迷路了吧?”希禮說到這,嘆口氣,“唉,某個人因為一時生氣就把和他一同出去的女士扔下不管了,還扔在迷宮花園裡,害得人家迷了路,淋了雨,現在人病了,他還要把她隨便往哪兒一扔送走!唉,紳士應有的風度呢?”
“……”朱理的臉色徹底不好了,他在兩扇窗戶之間走來走去,停下,望著窗子上明亮的玻璃,想到昨天傍晚在玻璃窗上見到的麗影,再想到她怯生生地垂首說話的側臉,還有她聽到他問她,“那時你對我做了一個手勢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她羞得眼睛不知看哪兒小手不知道放哪兒才好的樣子,心裡就像裝了只小絨兔子,又蹦又跳還打著滾蹭得他癢癢的。
可是,他隨即又想到她請求他為思諾治療時的表情,心裡那隻小絨兔子就躺下裝死了,一邊裝死還一邊時不時就彈騰抽搐一下一條小腿兒。
他出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