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管怎麼樣,必須先保住性命。
他將右手放在左胸,彎腰向蒙巴頓將軍行了個表示忠誠的禮,“在下賈巴,為能得到皇帝陛下的徵召感到萬分榮幸。”
年輕的將軍輕微頷首,再次端起桌上的骨瓷茶杯喝了一口,“想必其他幾位也和賈巴先生的想法是一樣的。”他放下茶杯站起來,“波爾金上尉——”
“是。”門外的會客室裡不知何時站了另一個軍官,他高聲答應著,跑到門口向蒙巴頓將軍行了個端正的軍禮。
“你立即準備啟程返回帝都。路途上請代我好好招待諸君。”蒙巴頓站起身,將桌上的軍帽戴正,戴著白手套的手正了正領結,他說著向隔間另一端走去。
說來也奇怪,自從這位秀色可以令花朵失色的將軍站起來後,羅蒙再也不覺得他娘們兒氣了。
他很高,肩膀其實很寬,軍帽的帽簷在他堪稱豔麗的臉上投上一道陰影,將他溫和平靜的眼睛遮在陰影當中,眼神無法辨識;他腰間掛的佩劍垂在筆直腿側,劍鞘上毫無裝飾,行走時自有一種不動聲色的肅殺霸氣。
他在隔間牆壁前停下,在裝飾著彩繪絲綢牆板的牆壁上輕輕按一下。
繁花掩映之下,原來那裡還藏著一扇門。這隔間還通往另一個房間。
他站在門口,又抬手正了正軍帽帽簷,那扇隱藏在花朵後面的表面貼著刺繡絲綢的門無聲開啟,他並沒有回頭,“那麼我現在就向我的上峰彙報,諸位將在二十分鐘後啟程前往帝都。”
羅蒙疑惑的看向賈巴,驚訝的發現賈巴也是一臉迷惑。
原來……蒙巴頓家族出身的將軍,竟然還不是這支奇襲自由市的遠征軍的最高首領麼?
那麼,比他更高地位的,是誰?
門開啟的瞬間,羅蒙做出了一個明知十分無禮卻非做不可的動作,他轉過頭,盯著門縫窺視——
門後的房間裡放著一座洛可可式長沙發,沙發背對著門,沙發面是鴨蛋青色的絲緞,上面用五彩絲線繡著拇指指甲大小的各種飛鳥,一雙光著的腳翹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搭在沙發另一側的扶手上,而一顆紅色的蘋果正從半空中做著自由落體運動。
在這短暫的一瞬間,羅蒙只能看出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好像是個年輕男人,他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拋蘋果,還有,那個人光著一雙腳。然後,門就在他們熱切的注視中合上了。
蒙巴頓將軍的上峰很顯然並沒打算要見他們。
波爾金上尉對他們做個手勢,“請——”
羅蒙他們不得不跟著他走出會客室。
從長長的尾艙返回,一路由波爾金上尉領著走進一艘樣子極為普通的運輸飛船,羅蒙再也沒心思猜測那長沙發上躺的是什麼人了。
被俘,失去自由,即將被送往帝都,他以為自己已經接受了這些事實,可當他們乘坐的飛船起飛,脫離自由市的重力場時,他才真正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的身體處於暫時的失重狀態,心裡有什麼地方也一樣處於失重狀態。
他想起自己吉凶未卜的前程,還有他已經拋棄在身後的自由市。他的情婦翠西還躲在他們愛巢的地下室裡等他帶人去接她呢。她,其他幾個商人的情婦,賈巴的那些美麗侍女們,還有自由市裡現在居住的這些人……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但他連問蒙巴頓將軍那些人將會受到什麼處理都沒問。不僅他沒問,他們誰都沒問。
自由市主要街道的燈光再次亮起了,這燈光比平時微弱很多。德梅爾在苟延殘喘而已,而盤踞在海關外的黑色龍翼戰艦隨時會把它撕裂或吞噬。
盤踞著的黑色龍翼戰艦裡,在那道合攏的門後,一道寒光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