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大膽了,以你年紀身份,做事應小心一點。」
他不出聲。
「記得藍天使故事裡誤入歧途不能自拔的教授嗎,你不姓想做他吧。」
那中年人有點錯愕,但隨即說:「做那教授,死在藍天使腳下,也是值得。」
顏開吃驚。
子勤推她一下,「該走了,悶死人。」
忽然有熟人進來,朱小燕與陳景欣先招呼顏開。
「啊,原來晚上你會以艷女姿勢出現。」
他們一時沒看見子勤,真是,在那樣的燈光下,不濃加脂粉,誰看得見你。
子勤大聲說:「我們要走了。」
「咦,子勤,你也在,臉色好差,不舒服嗎?」
顏開轉身,那中年人又走近來。
「安娜,」他說:「你真有趣,何必追究明天的事。」他已有七分醉,「今天高興不就行了?」
顏開忍不住說:「找一個年紀相仿的伴侶才會有幸福。」
子勤一把將她拉走。
「同那種人說什麼?」
「可憐,不認老。」
「將來,也許你我都會一條心笑。」
由子勤開車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兩人洗盡鉛華,做回學生,踏進演講廳,子勤先呆住。
顏開呵一聲,筆記本子險些跌在地上。
那站在講臺上的中年人,分明就是昨晚纏住她同一人。
真是個教授。
子勤低聲說:「不怕,他不會記得你。」
只聽得他咳嗽一聲,「我是新來的李慶生教授,負責經濟部份……」
果然不出精靈的子勤所料,中年人渾志昨夜之事,循規蹈矩教學,正眼也不看女學生。
這世上,不知有多少雙麵人。
放了學,子勤陪顏開去喝咖啡。
「其實,」顏開說:「一個人放什麼樣的餌,便釣到什麼樣的魚。」
子鄞笑,「女人要找的,當然是男人。」
「我同你的想法不同,你認為男人只有一種。」
子勤答:「一點不錯。」
「我覺得男人也分多種。」
子勤答:「不,他們做不同職業,穿不同衣服,但,市面上只有一種男人。」
顏開說:「家父是好丈夫好父親,他對工作負責,愛護婦孺,我十分敬愛他。」
「那是稀有人種。」
「並不代表不存在呀。」
「他們大祗不會出來走,公眾場所很難遇見,需靠極大緣份福份,才能有機會邂逅。」
顏開說:「新女件也許會嫌他們乏味。」
「我是享樂主義,巧克力也吃名牌,十分揮霍,老好人不會喜歡我。」
顏開說:「自己賺錢不就得了。」
「顏開,我姑姑非常能幹,年薪百餘萬,她卻常常同我說,女子賺錢是非常醃(月贊)傷心的一件事,還是讓男人來做的好。」
顏開看著子勤,「奇怪,我大嫂非常享福,家中一直有兩個傭人,但是一次她流著淚同我說:『我要是有本事,我也多讀幾年書自力更生』。」
子勤問:「這是什麼意思?」
顏開抬起頭,「人是不滿現實的多。」
「我們都受母親阿姨等長輩影響。」
「不,與社會風氣也有極大關係。」
「所有商業社會都崇拜金錢,但是從來沒有像這個都市那樣極端。」
「是呀,廿八歲之前若不能名利雙收,那就是廢物了。」
子勤嘆口氣,「女性在這方面所受壓力,可能少一點。」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