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錢曉婷會以此為藉口讓她帶著小白搬走一陣,或者是她自己搬到姬正揚其他房子住一陣,沒想到,錢曉婷只是當晚回孃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到了姬宅,像是隻發生了一場小意外,她真的是不小心摔倒了,在疼痛和慌亂的時候出現了幻覺。
姬雲有點不解,顧嵐卻看得明白。
在錢曉婷心中,誰住在這座別墅,誰才是姬家的女主人,而她是好不容易才住進來的,她絕對不會搬走。
可她也不能讓姬雲和顧嵐搬走,用什麼藉口呢?因為繼女的狗會對她說話?這讓誰一聽都覺得她瘋了。姬正揚更會覺得是不是因為她厭惡顧嵐和姬雲才找了這麼個可笑的藉口想把那條狗給處理掉。那她一直以來打造的,溫柔賢惠識大體,為了心愛的男人寧願受盡世間所有委屈的形象不是全毀了?
所以她只能打碎門牙和血吞。
回到自己孃家之後,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最近發生的事跟她老媽說了一遍。
錢曉婷的媽媽徐如年輕時是s市劇團的歌舞演員,五十幾歲了保養得乍一看像三十幾歲,她一邊往自己脖子上拍打爽膚水一邊聽,聽完了,把爽膚水瓶子蓋一擰,放回梳妝檯上,“傻囡。我早就跟你說了,唸書什麼時候不能念?就算你當上財務部法務部的經理了,講出來難道會比姬氏老闆娘更體面麼?你呀,要是早早生個兒子——哦,就算不是兒子,生個女兒也好,你看現在還是這種樣子?顧老太婆就算不喜歡你,可是孫子總是她的孫子呀,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為了孫子也不會這麼刁難你!”
徐如擰開精華素的瓶子,開始往臉上拍精華,“至於你老公,他耳朵根有多軟你還不知道?再說了,男人哪有不愛兒子的?哪怕你生不出兒子就是女兒也好啊!你比他先頭老婆漂亮多了聰明多了,你的女兒會比他家那個拖油瓶差啊?”
“等你有了孩子,他當然緊著小的疼啊,慢慢的,自然和拖油瓶生分了嘛。拖油瓶接下來又是要上高中,又是要上大學,你給她找個寄宿學校,住校生忙起來一週都不能回家一次,那他們父女感情還能有多好?你不同呀,你天天陪著他呢。”
“我曉得你想重新回公司,是想把持住生意,以後就算拖油瓶去了公司,你也有人有勢。可是呀,你得先有兒子。”
徐如做完全套護理,轉過身對女兒笑,“你就看你爸爸,他先頭老婆可還沒死呢,他兒子去年結婚,怎麼樣?他只給了一個一千塊的紅包。哈哈。”
“可你要是一直沒有兒子呢?”徐如看看女兒,“你老公已經四十了吧?要是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他死了,起碼一半家產是她的了,要是何家再來摻一腳,恐怕會要走更多,到時候你有什麼?嗯?”
錢曉婷聽了老媽的一席話,決定回姬家,生兒子。
不過,她看到姬雲抱著那隻瞎了一隻眼的白狗站在門口對她微笑時,心裡像是有岩漿在翻騰。
這事沒完。
錢曉婷仔細回憶了一遍那天發生的事,漸漸也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狗怎麼可能說話呢?
可是在家時,她看到那隻狗還是會害怕。
這狗對姬正揚、顧嵐、田霞、姬雲甚至桂姐都很友好,人一來就搖晃尾巴,姬正揚逗它它還會配合地表演“握手”“打滾”“轉圈圈”,逗得一屋子的人哈哈笑。
不過,當這狗看到她的時候,她總覺得那隻獨眼裡冒著綠油油的光,長著狗嘴吐著舌頭的樣子像是在笑,似乎還有點嘲諷。
錢曉婷幾次和狗對視的時候毛骨悚然,又開始不確定那天究竟是不是她出了幻覺了。但她安慰自己,就算它真的會說話,它也只是一隻畜生。
對付一隻畜生,她有的是辦法。
於是,錢曉婷按捺住,照常每天上課,晚上和老公親熱,在顧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