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懵逼。
郭滿戳了他一下,周公子一抖。
郭滿:“……”
周博雅嚥了口口水, 耳邊都是自己的心跳聲。他端坐在床榻邊沿, 整個人繃很緊, 已經聽不到旁人說什麼了。
他兩隻胳膊機械地圈著郭滿,不敢緊也不敢松, 彷彿懷裡抱著個細碎的瓷娃娃。尋常流暢的舉止彷彿墜了千斤秤砣, 動都動不了。他滿腦子來回地盤旋‘滿滿她懷孕了’這六個字, 不停地盤旋,響徹耳廓。
……滿滿懷孕了?滿滿懷孕了!滿滿的肚子裡有了他跟她的孩子!!!
孩子啊……周公子低下頭,眼睛悄悄瞥向郭滿的小腹。
那兒褻衣遮得嚴實,根本看不出什麼起伏。想到裡面裝著一個孩子,周博雅空茫的表情便漸漸凝起了神采。
他小心翼翼地收緊了手臂,將懷裡的人兒護得更嚴密些。郭滿毛乎乎的頭髮蹭得他臉癢,他也不敢鬆手去撓。修長的胳膊環過郭滿的身子,想從郭滿的腋下伸過去撫一撫郭滿的小腹。
可剛一動身子,發現郭滿身子微微歪了歪,生怕郭滿摔下去,於是更一動也不敢動了。
郭滿看著周公子這誇張的小動作,無語凝噎的同時,說不出來的想捏他。
……真是!要摸就摸,摸一下又不會有事,作甚這般鬼祟!
“除了胸悶欲嘔,可有其他不舒服?”霧花完全無視夫妻倆的眉眼官司,例行公事一般詢問道。
郭滿搖了搖頭,這會兒又覺得還好。
想想,又說,“有些透不上來氣。感覺身子裡包了一團火,消受不了又抒發不出去,十分燥熱難忍。心情也不是十分美麗,看什麼都暴躁,還有點想哭。”
霧花眼皮子抬都不抬,冷漠:“除了想哭,其他都是正常症狀。”
郭滿:“……哦。”
周公子盯著郭滿,持續的懵逼。
霧花瞥了眼面色紅潤的郭滿以及面色發白神思不屬的周公子,到底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周大人看著不能褻瀆的也沒那麼高不可攀,對妻子,當真是疼寵到骨子裡。
搖了搖頭將這閒思甩開,開了藥箱,她復又低頭去搗鼓她的藥箱。
她藥箱裡備著齊全的傢伙,來得那般匆匆,周大人也不忘把她的藥箱捎來,“按理說婦人的葵水許久未至,除非身子骨實在差,氣血兩虧。否則十之八.九是有喜了。只要稍稍動動心思都該猜到。咋咋呼呼的,你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麼?”
雙喜/丹櫻/以及在場的伺候瞬間都被戳中,臉刷地就紅了:“……”
……婦人的葵水不來可能是有喜,其實她們往日也聽有經驗的媳婦說過。但今兒這不是撞上頭一回,沒敢往懷了身孕上想嗎!
雙喜憋屈,她們幾個都是黃花閨女,哪裡會有這種經驗。
她們起先都以為郭滿是犯了老毛病。畢竟先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郭滿初到昆城時,水土不服,月事硬生生推遲了兩個月。後來身子適應了昆城的天氣,便不藥而癒了。有了一回經歷,這回她們自然也以為一樣……
霧花說這話原本是嘲諷,結果一屋子丫頭以及周公子本人都一臉懵,反倒嘲諷不下去了。
“罷了,”有個拿避子藥當糖豆吃的主子,確實不能指望下人能多機靈,“少夫人如今的懷相頗為不錯。身子的根基雖比一般人差些,但好在這幾年將養得不錯。只要胎裡照顧得仔細,平日裡注意膳食,生產便不會有問題。”
管蓉嬤嬤對膳食最有研究,聽說要注意膳食,立即就上前來問了。
霧花去寫了單子給她,上面羅列了忌口的食物。
管榮嬤嬤一面看一面詢問,她對藥膳也很有幾分研究,便又詢問霧花自己琢磨好些藥膳做給郭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