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瞧一眼,彷彿仙人踏風而來。
郭滿懷裡抱著一簸箕冰水湃過的烏紫桑葚,盤腿坐在葡萄藤下,吃得一嘴烏紫。
周公子遠遠看到她,清冷的眉眼瞬間就柔化了。
幾大步走過來,一手掐住郭滿的下巴抬起來,垂首便覆上了郭滿的唇。郭滿唔地一愣,就感覺周公子舌頭伸過來,勾著她的唇珠就是一舔:“……又在吃什麼呢?”嗓音從完美縫合的唇齒中飄出來,絲絲情.色的沙啞。
郭滿嘴巴被堵著,懷裡還抱著一簸箕,嗚嗚地根本說不出話。
周公子卻垂眸輕笑,他一手扣住郭滿的後腦勺,弓著身子就這般堂而皇之地把舌頭伸進了郭滿的嘴裡。頎長俊逸的男人即便行動如登徒子一般急.色地摟起女子往懷裡壓,看著依舊是俊雅而賞心悅目的,雙喜臉紅紅地想。
逮著小嘴兒狠狠吃了個過癮,周博雅才依依不捨地放過了郭滿。
他額頭抵著郭滿的額頭,嗓音裡含著沙啞,輕輕地笑:“滿滿如今已經是寧國夫人了,真是了不起。為夫不才,混到如今才混了個一個四品小官的職缺。還請夫人看在為夫年輕貌美,夜間賣力伺候的份上,莫嫌棄為夫啊!”
郭滿重重喘了幾口氣,嘴那一塊兒被桑葚汁兒給染得烏紫烏紫的,她滿臉懵:“……啊?”
腦子停頓了半天,方才慢吞吞地回嘴:“你也知道哦?”
聽周公子自己說怕她嫌棄他,郭滿心裡暗爽,那叫一個嘚瑟啊。
她抱著灑了半簸箕的桑葚的小簸箕,翻著白眼,一幅鼻孔瞧人的模樣囂張地說:“既然知道就好好的保養吧!男人的美色也就那麼幾,嗯,幾十年……就利用這點美貌勾引我吧,勾引的好,我就稀罕你一輩子!”
周公子孺子可教般地嗯了一聲,“嗯,說得甚是有理,為夫該有自知之明。”
說完,看著郭滿就是笑,笑得胸口都在震動。
他復又低下頭,唇湊到郭滿的唇邊,還想再啄兩下。然而被郭滿無情地躲過了,很嫌棄:“嘴巴紫的跟汞中毒似的,快去洗洗!”
周博雅看著花貓兒似的妻子心情十分好,趁著郭滿不備,又偷了一口香才滿臉愉悅地走了。
院子裡伺候的小丫頭們躲在灌木後頭,一個個臉紅得跟蝦煮了似的,恨不得冒煙兒。新調進西風園的小丫頭們是進不得主屋的,有雙葉管教著,一般都在外頭伺候。她們自從進來,還是頭一回看到男主子與女主子私下相處。沒想到那彷彿飲清風食雨露的大公子,竟與少夫人如此恩愛,當真是羨煞旁人。
羨煞旁人郭滿是不知道了。看了眼還未晚的天色,再低頭看看簸箕,她乾脆調整個姿勢繼續吃。這桑葚是莊子上特意送來的,個兒大還汁水飽滿,吃進嘴裡,甜得美滋滋。
眼眨不眨地吃了一簸箕,郭滿將掉在裙子上的也撿起來吃了。
周公子換了常服就站在飄窗邊看著小妻子吃,小嘴髒得跟吃了墨汁似的黑了還在吃。周公子心裡那叫一個羨慕,手指不自在地捻了捻唇角,他想念郭滿特製的夏季甜品……
心情十分愉悅的周公子,夜裡很是賣了一番力氣。
他身上的避子藥的毒素,在治療期間,說好了該禁房事的。當初霧花也是說好了多則一年,少則半載,才能治好。但周公子這個人就是不同其他人,或者說,男主不愧是男主,某些方面比平常人天賦異稟就算了,連不孕不育的病也好得比一般人快。
這麼重的毒素,他兩個月就治好了。
婉轉的嬌吟打著顫兒地從遮得嚴嚴實實的紗帳中傳出,其中夾雜著男子誘人的低吟。吱呀吱呀搖晃的床榻之上,兩具極具美感的身子纏在一起。郭滿十指緊繃地摳在身上男人健壯的臂膀上,整個人崩成了一條玄,不自覺就在抓出了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