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雙喜看了眼正屋,手裡還拿著添柴的火鉗。
雙葉飛快地瞪她一眼,指著正屋緊閉的門,讓她趕緊多燒點兒熱水。她當然不敢說,方才她不過發了個呆,就聽到仙人一般的姑爺居然在求自家姑娘。低低的嗓音彷彿美酒,哄著自家姑娘快一點,再快一點,哀求自家姑娘坐下來,快給他……真是太淫/蕩了!
果然男人什麼的,脫了衣服都一個樣。
雙葉這般面紅耳赤地想著,轉頭又去自己屋搬了一床厚褥子過來。今夜定然又是個不眠夜,想著一會兒怕是要傳水,她先眯一會兒再說。
次日一早,勤勉自律的周公子八百年一回地告了假。大理寺卿自然是應允,周博雅自從上任以來還從未告過假,定是有特殊情況。想著案子還要周博雅多費心,範大人怕案子耽擱,便追著問周公子出了何事。
周家下人乾乾地笑了兩下,面上一臉諱莫如深。
範大人莫名,直囑咐了下人帶話回去。請周博雅務必保重身體,早日銷假。
而與此同時難得睡到日曬三竿的周公子坐在書桌便批覆卷宗,頭髮未束,身上也只是草草地套了褻衣。斑駁的紅痕從微微敞開的胸口一路蔓延到脖頸,連耳後都是。他手捧著卷宗看得入神,忽略他專注的神色不提,此時他的眉眼裡卻全是饜足之色。
主子之間的氣氛回暖,下人們頭一個能感受到。
西風園的下人們感激得要命,少奶奶回來,公子就恢復了他溫潤的仙人模樣。真是太好了!郭滿一覺睡醒就察覺到下人們今日格外不同,似乎遇著了什麼喜事兒,十分積極。不過她也沒多想,赤著腳爬下來。
屋裡沒什麼在,一般只要周公子在屋裡,基本不會有人在。
沒人伺候,她只能自己去梳洗。
郭滿走了兩步,骨子裡都在發酸。昨夜折騰了周博雅,她自己也付出極大的代價。這大體就是傳說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只要一想到周公子兩眼迷濛地求她,各種被她折騰得繳械投降,郭滿心裡就酸爽得不得了。
扶著後腰,郭滿咬牙切齒地往屏風後頭走,蹂/躪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周公子自從聽到內室的動靜,心就不在卷宗上了。眼睛還盯著卷宗的字,耳朵卻豎起來聽屏風後頭的水聲。郭滿醒來也不知道叫人,自己擦拭身子。擦得專心,不知是不是蹭到什麼地方疼了,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周公子猜測她到底是擦到了哪裡,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聽著猜著,他耳廓就紅了。
等郭滿從屏風後頭出來,抬眼的瞬間給了他一個笑。周公子一愣,立即轉過頭,繼續道貌岸然地捧著卷宗看起來。
按理說,昨夜那般火熱,今日應當該和好如初才是。然而很快,周公子就發現自己想太多了。
郭滿白日裡對他忽然間大變了態度。周博雅發現,郭滿如今不跟他逗趣了,調戲也沒有,更不會再趁他處理公務湊到他身邊,毛手毛腳地給他搗亂。
她變得賢良淑德,事事以他為先,一幅恭順乖巧的好妻子模樣。
他想吃甜點,她不攔著,他整日吃,她再不會虎著臉嚇唬他,剋扣他。持續十多日不用為了口甜的鬥智鬥勇,周公子起先是高興,到後來,反而對甜食失去了狂熱。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總讓他有種郭滿在敷衍他的錯覺。
周公子心裡梗著一塊,想不通為何,但就是不舒服。
這日又是這般,他皺著眉看郭滿掛著一臉淺淡的笑意,周公子總算憋不住了。這幾日他漸漸在懷疑,滿滿是不是對他失去了興趣?
“滿滿,”周公子一把拉住身邊經過的人,“是不是為夫哪裡又惹你了?”
郭滿一愣,不解道:“為何這麼說?”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