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師傅家生活十多年,忽然聽見陌生人說幾句話,就立刻相信了,反轉身來當師傅是仇人,」她聲音漸漸疲倦,「你是師傅,你可會心灰意冷?」
她站起來,拂袖回屋子裡去了。
金瓶獨自坐在凳上苦惱。
師傅早有準備,一定有人通風報信。
「秦聰,是你。」
「我不做這種事。」
「那麼,是玉露。」
「整個師門都出賣你?」秦聰十分諷刺。
金瓶伏在膝上。
秦聰替她按摩肩膀,「稍安毋躁,師傅這次是來看病,你實在不應惹她生氣。」
「什麼病?」金瓶愕然。
「我也是剛才知道,她明天入院做手術割除肝臟腫瘤。」
金瓶瞠目結舌地站起來。
「去,去向她道歉。」
金瓶奔進屋去。
玉露正替師傅收拾衣物,師傅看見金瓶,揮揮手,「你且去忙你的事。」不想與她多說。
秦聰把她拉走。
「這一陣子你一開口就是與師傅算帳,不是要自立門戶,就是控訴師傅拐帶,是誰挑撥離間,你為什麼那樣相信他?」
金瓶說不出話來。
「一切待師傅熬過這一關再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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