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會詳盡地做記錄,即使現在身居高位,這些事早輪不到他。
不得不說,這些年,這個習慣給他帶來了諸多好處。
好記憶不如爛筆頭,他的爛筆頭曾讓他在許多關鍵場合大放異彩。
王子義的額頭突然沁出一絲冷汗,懊惱不已。
他記得他是記在發給評委的白紙上的,結束之後,他本來想帶走,hR卻說:評審過程產生的中間資料,留在桌上。
這些內容他們會怎麼處理呢?
保留下來,還是集中銷燬?
應該會銷燬吧,畢竟其他評委可不會像他那樣認真記錄,有的亂寫亂畫,連爹媽都不認。
王子義腦子轉得飛快,直到聽到hR問他:“王子義評委,不知道你有沒有要補充的?”
“沒有。”王子義飛快地答:“影片中王楠同學的回答,我看不清。”
確實看不清,hR轉頭看劉總:“您看?”
劉寒又呵呵笑:“別急,我包裡還有點東西。”
王子義迅速轉過頭,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劉寒的動作。
眾目睽睽之下,劉寒掏啊掏,掏出了一個……保溫杯。
“呵呵,我年紀大了,習慣泡點枸杞。”
眾人:尼瑪!簡直比閃電還讓人上頭。
劉寒又掏啊掏,這次拿出來的是一小疊薄薄的白紙。
王子義死死盯著最上面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痛苦地閉上眼睛:他完了!
果然,劉寒笑眯眯地看向他:“王子義,你在問答的過程中,不僅清晰地記錄了你的問題,以及王楠的回答。還在最後給她的回答加了個評語——思路清晰,邏輯縝密,堪稱完美。既然如此,怎麼會給出一個那樣的結論呢?”
王子義緊緊抿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劉寒又問:“你和王楠,不是一個部門的,平時也沒什麼交集,總不會故意要陷害她吧?莫不是還有其他隱情?”
王子義眼睛閃過一絲光亮,急切地開口:“是有人,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被人指使,頂多是個從犯,罪名可輕多了。
劉寒:“是誰?”
王子義哆嗦了一下,沉默不語。
劉寒笑:“你若不說,那就是隨意攀咬,罪上加罪啊!”
這話成了壓死王子義的最後一根稻草,他驚恐地喊:“我說我說,是吳秘書!”
公司裡姓吳的很多,但能在公眾場合叫上名號的吳秘書,只有一個,那就是,黃總的秘書。
“噓!”
眾人大驚,本以為只是走個過程的事,竟然扯出這樣的驚天大瓜,耳朵都支楞老高,生怕聽漏了一句。
王子義癱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他真的完了,眼睛餘光一瞟,就看到眾人或震驚,或同情的盯著他,其中一道視線,讓他格外受不了。
是徐衝。
眼中竟然帶著鄙夷。
他憑什麼鄙夷他!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王子義豁出去了:“被吳秘書指使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在座還有一個呢!”
“王子義,你胡說什麼!”徐衝大叫。
瞧瞧,這就急了。
王子義突然笑了:“你怎麼知道我胡說,莫不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