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他打了個哈哈:“這是什麼破醫生,還能出這麼奇怪地錯?”
“嗯嗯!”王楠很贊同他的話:“還有台州市第一人民醫院也一樣,醫生就是救死扶傷的,竟然拿人命開玩笑,所以我準備去告他們。”
王建軍眼珠子又沒法動了,舌頭也大起來:“告…告他們?”
“對啊!”王楠嘟著嘴:“爸爸,您不會不支援我吧?”
這是這麼多年來,王楠第一次叫爸爸。
若換在平常,王建軍一定樂得合不攏嘴,但此情此景聽到,只覺心驚肉跳。
他艱難地開口:“當…當然,爸爸一定…支援。”
王楠感嘆道:“您可真是相當不容易呢,請一個律師好?還是兩個律師好?自己告自己,是輸好,還是贏好?”
王建軍神色一滯:“楠楠,你都知道了…”
剛剛還明媚的笑瞬間變成冷笑,王建軍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突然想起小的時候,因用泥巴砸壞鄰居家紙糊的窗戶,父親那黑沉沉的臉。
父親過世好多年了,他許久未曾想起,如今突然浮現在腦海,不由得有些錯愕。
父親的臉和麵前少女的臉突然重合,王建軍神魂歸位。
他心中喟嘆,我哪是你爹,你才是我爹吧。
爹嘴巴一開一合,說了什麼,他全然沒聽清。
只聽到最後一句:“你還真是良苦用心啊!”
王建軍哆了哆身子:“楠楠,我也是沒辦法,我是真心想認回你們母女倆的。”
王楠厭惡地道:“你還瞞了什麼事?”
“沒了,沒了,真沒了。”
“你和李丹真的離婚了?”
王建軍舉雙手發誓:“當然是真的,離婚證就在我包裡呢,我去拿來給你看?”
王楠望著窗外,不發一言。
她不說話,王建軍也就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好半天,覷著她的神色:“楠楠,爸明天就要去和你媽領證了,你看這事,就別跟你媽講了吧?”
王楠氣悶地道:“走開!”
王建軍麻溜地走開了。
雖然王建軍耍了個陰謀,王楠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梅的病是一場誤會,但因她“病”一場,王楠內心受到了不少譴責和煎熬。
若李梅活不長了,她會允許她由著自己的心,和王建軍再結連理;難道李梅能好好地活下去,她就要傷她的心,棒打鴛鴦嗎?
斷沒有這樣的理。
但就這樣放過,也太便宜王建軍了!
王楠眼珠轉了轉,心生一計。
待王建軍晚間離開,她和李梅商量:“媽,我最近正好有空,您也身體大好,我們要不出去旅遊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