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直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眺望整座皇城。
好熟悉的後腦勺。
江曲風氣得握住了拳頭。
他的代入感太強烈了。
有種被內涵了的感覺。
“通神頂，勾欄聽曲，帝皇倒是好雅興。”楚塵微笑走進來，“晚輩楚塵，與兩位兄弟一同前來，拜會帝皇。”
楚塵並沒有對北境帝行禮。
這已經釋放著一個訊號。
在北州境，他要與北境帝，平起平坐。
至於將北境帝取而代之，楚塵心裡倒是沒有這個想法。
眼下的形勢，雙方合作，方才是共贏。
楚塵心中，還是有幾分底氣的。
北境帝安排玉珍公主率領二十萬天龍軍支援沉鷹峽谷一戰，足以證明，北境帝有意與他合作。
“勾欄聽曲？”柳十萬條件反應似的，脫口而出，“可惜少了點酒。”
北境帝回過頭，目光注視著楚塵。
他的眼神極為凌厲，猶如實質電芒，射向楚塵。
在這麼一瞬間，楚塵甚至覺得北境帝想要出手揍他了。
柳十萬和江曲風同時往前了一步。
北境帝眼神的鋒芒一閃而逝，很快消失無蹤，著楚塵的目光，更多的是複雜。
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無奈。
楚塵都意想不到，在這短短的瞬息之間，北境帝的神情變化居然如此的豐富。
相比之下，他的女兒單純多了。
北境帝也了一眼柳十萬，突然一笑，“勾欄聽曲，自然少不了美酒佳餚。”
北境帝示意三人入座。
一側，北境帝拿出了一罈酒。
酒罈開啟。
酒香溢位。
楚塵和柳十萬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貓兒酒？”
江曲風慢了一拍，一眼楚塵和柳十萬，江曲風只能震驚，補充一句，“這，真的是貓兒酒？”
“果然是故土來的人，對貓兒酒這麼熟悉。”北境帝感嘆了一聲，同時親自給楚塵三人倒酒。
楚塵的眼眸睜大了幾分。
故土來人？
從北境帝這句話，楚塵聽出了極為重要的訊息。
內心是真正的震驚了。
北境帝，來自地球？
楚塵做夢不敢想。
凌玉珍還有可能是地球表妹？
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貓兒酒，故土來人，嗯，勾欄聽曲……
皇城最高處，通神上，楚塵感受到了太多熟悉的元素。
甚至是，充斥著整座皇城的陣法。
北境帝著楚塵，“其實，我不是北境帝。和你們假冒夜王的舉動一樣，多年前，我便取代了北境帝的身份，潛伏於北州境，不然的話，你們真的以為，我會大義滅親，幫著你們，對付鎮北王？”
北境帝一開始就開門見山，沒有和楚塵賣關子，這句話直接給楚塵解惑了。
如果北境帝不是北境帝，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只是，楚塵可從來不敢有這個猜測。
北境帝不是北境帝的同時，竟然還是來自故土。
“敢問前輩，來自故土何處？”楚塵的神情倒是恭敬了幾分。
對於故土前輩，楚塵心懷敬意。
“我姓周。”北境帝周迪，著楚塵，“能不能猜到？”
一旁，一道聲音脫口而出，“周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