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另一副眼鏡戴在鼻樑上:“嗯,像,確實很像,只不過你看起來要更成熟一些。”
原本已經淡去的記憶重新開始攻擊起林趕,那種背後發涼的感覺再次襲來。
不過不同於上次,這次他很快調整好了情緒,畢竟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奶奶,您還記得那人其他什麼資訊嗎?比如面目特徵、穿著、口音等等。”
老奶奶搖搖頭:“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只是看你似曾相識,其他的都忘乾淨了。”
胖子借坡下驢,一把將林趕拉回來:“既然奶奶都忘了咱就不想了,不如您給我們說說那隻大黃狗吧?”
“那狗叫大黃,對,就是你們理解中的大黃,淳樸又古老的名字!”
老闆摘掉帽子,點起一支菸,煙霧徐徐上升。
店裡的人都坐直了身板聽起了故事。
“多久之前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們來這兒的時候,那個修鞋店就已經在這了。
大黃就是那家人養的,那時候大黃還小,沒想到轉眼都快老死了。”
老闆有些唏噓,老闆娘也坐了下來,用一種與之前不一樣的眼光欣賞著自己的老公。
“修鞋店就那兩個人,一個九十歲的老太太和一個三十的孫子,他孫子是個殘疾人,下半身基本沒有知覺,只能依靠輪椅行走。
老太太經營著這家修鞋店,據說是老伴兒祖傳下來的手藝,老伴兒走得早,她也就挑起了這份傳承,一挑就是十幾年。”
眾人聽得十分認真,偌大的小飯館裡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就連小朋友都乖乖的聽著老闆講故事。
“那兩人只靠修鞋能穩定收入來源嗎?”有客人好奇。
老闆笑了笑:“以前行,現在確實不行,什麼年代了,哪還有人修鞋啊?現在鞋爛了壞了都是直接扔的,光靠這個工作肯定不行。
不過他孫子爭氣,雖然下半身癱了,但是手靈活,靠著一雙心靈手巧做起了許多傳統手藝,像什麼剪窗花、摺紙之類的,你們別以為聽起來簡單,實際上那東西非常難。”
老闆看向老闆娘:“那東西叫什麼來著,什麼能力?”
老闆娘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什麼空間想象力?”
“對,就是空間想象力,沒有這個能力手再靈活也沒用,他孫子靠著這個手藝掙了不少錢,好多作品都賣出了大價錢,甚至還有商人想收藏他的窗花和摺紙藝術。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
說到這老闆臉色黯淡下去,香菸的菸灰燃燒到過濾嘴,最後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