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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是那個算了,我幫你貼吧。孟釗拿過那盒創可貼,從裡面撕了一聯,轉過來。
陸時琛將頸側轉朝他,他膚色冷白,那微微泛紅的齒痕便顯得尤為扎眼。
孟釗撕開創可貼,貼到了那個齒痕上,一個沒貼住,他只好又撕了一個貼了上去。
貼完了,他盯著那兩個創可貼,總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但不貼的話,這痕跡又太曖昧了一些。
好了麼?陸時琛抬手觸碰創可貼的位置。
嗯,沒別的招,孟釗只好道,就這樣吧。
陸時琛看著他,低聲道:野狗。
因為還記得陸時琛昨晚說的話,再聽到野狗這兩個字,孟釗一點氣也生不出來了,只說了聲閉嘴,就繼續開車上路了。
車子開到市局門口,周其陽還沒到。
孟釗拿出手機,給周其陽撥了個電話,嘀嘀聲響了好一會兒那邊也沒接。
聽筒裡傳來對方暫時忙的語音提示,孟釗有點犯嘀咕:怎麼回事,人沒出來,電話也不接,不會出什麼岔子了吧
一直等了得有二十分鐘,周其陽才從市局院內跑了出來。
他跑到門口,先是四顧著用視線尋找孟釗的車,找到後跑了過來,拉開車門坐進車裡。
釗哥,周其陽坐定了,跟前面坐著的兩個人打招呼,陸顧問也在啊。
案卷查到沒?孟釗朝後排轉過臉,怎麼這麼久?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想查個案卷有多難,周其陽嘆了口氣,你走之後
高鐵急速駛往巖城方向,孟釗看向窗外,想到二十年前還沒有通高鐵的時候,孟婧就坐著綠皮火車,往巖城來回好幾趟,想要查清農民工陳煜的自殺真相。
二十年後,自己也坐上了通往巖城的列車,想要查清孟婧的死亡真相。
而這一切的連線點就是吳嘉義。
他們這一趟要去巖城小河村人販子張林青的老家。根據案卷顯示的資訊,張林青的母親患有先天性智力障礙,幾乎無法與人正常溝通。除此之外,這個人沒有任何其他的社會關係。
這一趟去巖城,究竟會不會找到有用的線索,孟釗自己也有些拿不準。
陸時琛坐在旁邊,用pad瀏覽財經新聞,跟他一起看了一會兒,滿屏的單詞看得他頭疼。
有意思麼?孟釗看了一會兒,出聲問。
工作的事情,哪有那麼多有意思,陸時琛看他一眼,破案有意思麼?
也不能說有意思,孟釗想了想,算得上有意義吧。
他看向窗外:說起有意義,二十年前在巖城,你爸打的那場官司也算轟動全國了,他在這裡待了八年,也不知道有沒有帶你來過。
陸時琛也轉頭看向窗外,樹木飛速倒退,忽然,他腦中閃過一道聲音
你想留在這裡上學?年輕的男人笑了起來,那媽媽怎麼辦?
把媽媽也接過來,男孩聲音稚嫩,我們都在這裡住下來。
沒得到陸時琛的回應,孟釗回頭看過去,陸時琛的頭低垂下來,手指用力地按著太陽穴。
又頭疼了?意識到陸時琛又犯了頭疼,孟釗握著陸時琛的手腕把他的手拿開,控制著力道幫他揉壓太陽穴,怎麼樣,好點沒?
一旁有人側目,看著兩個人竊竊私語,孟釗顧不上搭理。
沒事了。陸時琛閉上眼,靠到椅背上,把孟釗的手拿下來攥在手心裡,剛剛想起了以前的片段,他應該帶我來過巖城。
你爸?
嗯。
先別想了,察覺到陸時琛的手指很涼,孟釗翻過手掌握住他,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如果全都想起來,會是什麼樣子?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