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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孟釗放棄了研究這種詭異的發展節奏,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捋不捋得清楚似乎也無所謂了。
這是臥室。陸時琛握著孟釗的手腕,拉著他走進臥室。
就是這種語氣!孟釗恍然大悟,陸時琛似乎說起話來總是這樣,表面聽上去平淡且自然,實際上不動聲色且不容置疑地傳達了資訊。譬如這句這是臥室,陸時琛的隱含意思就是,我們今晚就睡在這裡,完全排除了孟釗睡在另外兩個客房的選項。
我可以幫你。
我以為應該禮尚往來。
我要和你一起睡。
御湖灣離市局更近,你上班方便。
孟釗腦中頓時冒出一連串陸時琛說過的話,心道這是什麼自成一派的專門用來發展關係的語言體系嗎?!
怎麼了?見孟釗腳步停頓,似乎陷入了思索,陸時琛問。
沒事孟釗回過神,看向旁邊的客房,我記得那個叫喬遇的姑娘,當時住在那一間?
嗯。
孟釗試探道:你沒讓她住在這一間?
陸時琛看他一眼:這是我的臥室,為什麼要讓她住在這裡?
孟釗:這話聽著莫名順耳。
孟釗走進臥室,踱步到了窗邊,看著不遠處矗立在夜色中的市局大樓。
他又想起了那道跟隨了自己小半年的視線,那道視線的來源應該就是陸時琛吧?這樣想著,孟釗回過身問:是不是你
話沒說完,在轉身看到陸時琛的動作後,他呼吸一滯
陸時琛這人做什麼都慢條斯理,此刻修長的手指慢吞吞地解著釦子,露出下面胸腹的肌肉。他面板冷白,但肌理分明的身體卻並不顯得瘦弱,小腹上緊實的塊狀肌肉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禁慾感。
雖然該做的事情也差不多都做過了,還在一起睡過幾晚,但孟釗忽然驚覺,這居然是陸時琛頭一次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是不是我什麼?陸時琛看向孟釗,等著他接下來的問題。
剛剛這一打岔,孟釗一時忘了自己要問什麼,回過神道:你做什麼?
換衣服,陸時琛道,看不出來?
孟釗被噎了一下,明擺著自己剛剛那句是在明知故問。
我要洗澡。陸時琛解釋了一句。然後他脫掉身上的襯衣,換上了一件黑色的綢質睡衣。
看著陸時琛開始躬身換掉西裝長褲,孟釗嚥了一下微微發乾的喉嚨:你換吧,我去客廳跟陸小刀玩會兒。說完,走出了臥室。
嗯。陸時琛道。
陸時琛換完了衣服,走到客廳問正在逗狗的孟釗:主臥對面的浴室也可以用。
你先洗吧。孟釗將手裡的玩具球拋遠了,陸小刀立刻跑著去追。
浴室的門合上,孟釗仰靠到沙發上,抬手鬆了松襯衣的領口,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與陸時琛已經算是關係熟稔, 但越是處得熟,此刻看到對方的身體,就越是有種越界的禁忌感。
陸小刀叼著球,歡快地跑回來求誇獎,孟釗的手掌落下來,摸了摸它的頭。片刻後,他坐直了,然後俯下身,看著陸小刀問:他曾經帶多少人回來過?
陸小刀不明所以,睜著一雙天真的狗眼跟他面面相覷。
我是
翌日一早,孟釗被手機的鬧鐘震動聲吵醒。
在床上閉眼眯了一會兒後,他覺得有點不對勁,轉過臉睜眼一看,旁邊的位置是空的,陸時琛不在。
這麼早去哪兒了?要不是正待在陸時琛的房子裡,孟釗簡直要懷疑這是一起渣男騙炮後連夜跑路的典型案例。
他一隻手撐著床坐起來,腰痠背痛,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