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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石那份食物相比,自己這份多了個湯盅,杜子聿拿起勺子攪了攪,裡頭有隻豬尾巴,還有枸杞、參片和一些不知名的中藥材。
“……”杜子聿嘴角抽了抽,把湯盅推給沈石,後者一臉茫然。
“給你補身體的。”杜子聿揉著眉心道。
看沈石還想追問,杜子聿趕緊轉移了個話題:“今天不用去上課了?”
“下午兩點鐘,”沈石說著,頓了頓:“不去也行。”
“幹嘛不去?”杜子聿扭頭看他,眼睛亮亮的:“我陪你去!”一個多月沒見翡翠了,他心裡癢得不行,聽說這所大學挨著s市的歷史博物館,順便就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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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講清代飾物的專題,今天是最後一講。”坐在階梯教室的最後一排,沈石小聲地告訴杜子聿進度,這節課主要是賞析一些著名的清宮飾品,ppt上展示著照片,教授正在詳細講解著照片上飾品的結構、材質、雕刻手法和歷史。
杜子聿眯了眯眼,看起課件上的文字有些吃力,估計是這幾天在公司檔案資料看多了,眼睛有些疲勞。他乾脆靠在椅背上,專心聽教授講解。
“這件飾品是清代的‘十八子手串’,是佛珠的一種。大家看這串手珠,十八顆翡翠珠子中間有兩顆黃瑪瑙佛頭,下面呢,垂著一顆佛頭塔和墜腳。這種十八子手串,是清朝的文人墨客和達官貴人常常拿來把玩和饋贈的飾品,這個佩戴方式呢,也有很多種。穿對襟衣服,就掛在 配偶待遇
小半年沒見,老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一撮小鬍子,一雙眼睛深陷在眼窩裡,眼神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杜父帶著杜子聿出席飯局,也就是介紹兒子給大客戶認識,杜子聿全程只是敬敬酒,便安靜地聽他們談正事,很難插上話。
飯後,老羅非要張羅大家去唱歌,幾個人便去開了一間ktv包廂。杜子聿自然看出老羅的醉翁之意,便找了機會從包廂裡出來,果然,老羅沒過一分鐘也跟了出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ktv,在馬路邊上抽菸。
“小少爺你這是要轉行啊?”老羅自來熟地拍著杜子聿的肩膀,笑著打趣他。
杜子聿抽了口煙,斜睨老羅一眼,笑笑:“羅叔,早晚的事麼!”
“你的翡翠買賣呢?不幹啦?多可惜啊……”老羅假模假式地嘖嘖嘴,瞥著杜子聿的表情,忽然壓低聲音:“被單先生嚇著了?”
杜子聿看了老羅一眼,臉色有些冷,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腿:“這,吃了那老頭一顆子彈,每逢氣候變化,就疼得警醒我,別蹚渾水。”
老羅皺起眉,竟是有些驚訝,似乎並不知道單先生劫持他的事,他彈了彈菸灰,沉聲道:“他還是對你下手了……”
“羅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杜子聿睜大眼睛,看著老羅皺眉思索的樣子,在心裡冷笑這個人虛偽,他又做了好一會兒的樣子,才嘆了口氣:“是你羅叔害了你啊……”
杜子聿不說話,等著他的下文,老羅便狠狠抽了口煙,繼續道:“那塊福祿壽喜石,是單先生放在黑市釣魚的。”
杜子聿眉毛一挑,灼灼的目光落在老羅臉上,就聽他繼續解釋道:“我也是後來打聽到……這塊石頭是他輾轉從緬甸政府手裡搶來的,結果被他一個心腹反水給坑走了。單先生乾脆魚死網破,把這件事捅給警方,藉著警察的手去抓那個背叛者。”
“結果,單先生卻找到了福祿壽喜石放在自己的黑市上,等著背叛者背警方逼上絕路,自己來買這塊石頭?”杜子聿順著老羅的話說:“他的心腹難道不知道黑市是單先生的,會跑來自投羅網?而且,他就不怕那個心腹直接報警,把警察找來?”
“自己不來,大可騙別人來,你說的也對,還可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