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安危似乎全然不在乎。杜子聿順著他的後頸撫上耳後,捏了捏耳垂:“傻小子,銀行那邊,還不知道單先生安插了多少埋伏,現在可是我要擔心你更多點!你保護好自己,別讓我分心,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了。”
沈石張了張嘴,還沒出聲,就被杜子聿強吻了一下,他愣了愣,就看見杜子聿笑道:“說好。”
“可是……”嘴巴又被親了一下。
“我……”又親一下。
“杜……”再一下。
“……”
“你小子,騙我親你呢?”杜子聿挑挑眉,說著說著話,又吻了吻沈石的嘴角,嘟囔道:“快說好。”
沈石眉頭一皺,猛地抱緊他,接著狠狠吻下來,杜子聿閉上眼,承受著這小子發洩似的親吻,嘴巴被死命啃了好一陣,才得以喘息。
“好。”沈石低低應著,與他氣息交錯。
“這才乖了。”杜子聿笑著摸了摸沈石的臉,忽然身子一輕,就被他抱上床,這小子整個人欺身壓過來,死死盯著他,親了一下額頭,卻遲遲不肯離開。
“我想……”他低聲嘟囔。
“想要我了?”杜子聿也不知道自己哪根弦搭錯了,話一出口便後悔了,沈石眼睛裡瞬間冒出火來,灼熱的視線緊緊盯著他,看得他不禁別過臉去:“那就快去快回,回來想要怎樣,我都隨便你。”
沈石俯在他耳邊深深吐出一口氣,似乎在平息著什麼,然後低沉著嗓子在他耳根說道:“真的,隨便我?”
杜子聿耳根發熱,嗯了一聲。
“那我要……”沈石不要臉的聲音消失在耳畔,杜子聿熱紅了眼,半天才又輕輕的,嗯了一聲。
當晚,沈石便在秦家保鏢的護送下搭乘紅眼航班,飛往瑞士。而現在,他應該已經抵達蘇黎世銀行等待指令了。
“杜先生,你臉很紅,沒事吧?”秦牧之的聲音讓杜子聿回神,他愣了愣,乾咳一聲,搖了搖頭。
“那就精神點,助興節目,馬上開始了。”秦牧之笑著拍拍他,他的手掌寬大溫熱,帶來一股力量,讓杜子聿安心不少。兩個人走向露天餐區,便有一撮一撮的人迎上來,秦牧之從容地左右寒暄,卻一直沒讓杜子聿離開自己半步。他保持著適當的閒聊節奏,時不時把杜子聿拉入聊天,又及時但把他推出去,讓他可以既不尷尬,又不過於親密地跟著自己。
燈光漸漸暗下來,晚宴正式開始。秦父在追光之下致辭一番,嘉賓們紛紛舉杯祝賀,一時氣氛高漲。這時候,兩位模特端著精緻的水晶匣子走上前來,水晶匣子裡,兩件碧綠通透的翡翠飾品在追光之下,更顯得嫵媚動人。
賓客紛紛靜下來,秦父笑道:“這兩件翡翠飾品,是犬子一位朋友的珍愛之物。今晚,為了給秦某做壽助興,這位先生送出這兩件寶貝做個籌碼,各位覺得今晚手氣旺,都可以去賭一把!”
這兩件翠飾,便是杜子聿作假的扁方和手鐲,雖說這兩件東西此刻美豔不可方物,價值也不菲。但也不過是情人眼裡出西施而已,對於愛好收藏的人來說,自然是彼之蜜糖,可在場的也有不少對此興致缺缺的人。所以說,秦父按照大兒子的意思引出兩件翠飾,也並未細細去揣測兒子的意圖,不過只當作是有錢人的飯後消遣,而他對在場的賓客來說,也的確不過是個消遣。
當然,除了這裡面的某個人。
博弈
杜子聿第二次見到單先生,依然是賭。只不過賭場從澳門改到香港,賭桌也從葡京搬到了秦府。秦牧之依照杜子聿的意思,安排了單獨的一間賭博室,每次只允許一個玩家進來,單先生走進來,隨從的保鏢也必須關在外面。他因為這種規則冷笑了一下,臉上嘲諷的意味很明顯。
“杜老闆,好久不見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