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這個新地方的時候,思緒像潮水般湧來。那是個特別的經歷,下了車後,我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周圍的環境,不一會兒,喲嘿的身影蓋住了我的去路。我有些錯愕地抬起頭,原來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人站在我面前,他的身影把我前面的路都擋住了。
母親倒是哭了起來,她指著那個男人對我說“這是你爸”。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這個略顯陌生的人,他的樣子和我記憶中的爸爸有很大的差別,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更深的痕跡。
父親快步走上前來,把我抱了起來,使勁地親我。(也是印象中唯一的一次)那鬍子茬刺得我臉部有些生疼,我一臉嫌棄,被鬍子扎得很不舒服。
“幾年不見,不認得我咯?”爸爸帶著些許感慨的語氣說道。後來想想,是啊!四年了,這四年的時間很長,長到足夠讓一個孩子對父親的模樣都變得模糊。
我們輾轉了一個小時汽車終於到家了。那一個小時的車程可不算短,路途顛簸得厲害,母親和我腳已經浮腫得厲害了。我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躺在床上泡腳,溫熱的水包裹著酸脹的雙腳,舒服極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快黑了,看了看浮腫的雙腳沒有絲毫的消腫。我這才仔細打量起這個家,房子是平房,地方不算大,一個小臥室,裡面只有簡單的床鋪,一個客廳擺放著幾件舊傢俱,大廳還有一張床,似乎是為了方便休息或者招待客人。
神奇的是,我並沒有出現傳說中的水土不服,我還在新奇著這裡的一切。第二天就下雪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雪。當時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可把我樂壞了,用手捧起潔白的雪,捏成雪球向四處扔著,在雪地裡跑來跑去,足足玩了一個鐘頭的雪,不過很快我就被凍得牙齒打顫,身體也瑟瑟發抖,也把我冷的不行。
“凍不凍啊?”父親看到我凍得紅彤彤的臉問到。
“凍,啥子意思”我疑惑地問道。
“就是問冷不冷?”母親馬上親切地說到。
經這麼一解釋,算是明白啥意思了。我蹦蹦跳跳地跑回屋子裡,沒一會兒就發現手腫了起來,更要命的是開始不停地流鼻涕。(估計後來一到冬天流鼻涕這毛病就是這麼來的吧!)又是用熱水敷手,又是拿紙擦鼻涕,怎麼著的也不行,鼻涕就像調皮的小鬼似的,就這麼跟我過了一個冬天。
又到開學時,問題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