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像是親眼目睹著一朵花,從花蕾初綻到全然盛開,心中滿是柔情。
“王上。”傅恆山出聲喚他,見江樂馳錯愕地回頭,傅恆山又笑了,改了稱呼,“樂馳,我們能談談嗎?”
“啊,好。”不知怎麼,聽見傅恆山喊他的名字,江樂馳耳根微微泛紅,說不出的不自在。
江樂馳正襟危坐,神情緊張,比什麼時候都要嚴肅正經。傅恆山失笑:“如果是我之前的話讓你嚇到了的話,那我先說聲抱歉。”江樂馳微微松神,剛想說句“沒關係”,卻聽得傅恆山繼續道,“但我是認真的。我知道我比你年長許多,還曾有過一段婚姻,原是高攀不上。可不來爭取這一回,總覺心有不甘。”
傅恆山的聲音有一種魔力,帶著難以抗拒的真誠和溫情,如春風入耳總能沁到你的心裡。江樂馳不由自主看向他,傅恆山淺笑著看他,從他的神情裡琢磨不出一絲虛偽。從前只覺得是如大山一般可靠的年長者,現在這山卻願為他低首、欲擁他入懷。
“樂馳,我二十歲入朝為官,十多年來這是我行事最衝動的一次。我本不該擅離職守的,可我一聽說你要挑選夫婿,我便慌了。”
他的目光有如夜裡最皎潔的月光傾注在他的身上,江樂馳不可否認有那麼一瞬間他怦然心動了。他仔仔細細地重新打量了傅恆山一番,傅恆山大了他足足十六歲,但從樣貌上來看卻是一點也不顯老。他五官輪廓分明,眉眼深邃卻又柔和,唇角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他或許是沒有拓跋那樣的英氣,卻有拓跋沒有的歲月曆練過的成熟穩健。他有山的穩重之氣,也有竹的謙和之意,他在那,便有風雨不驚的安心。
特別是當他的一雙笑眸望進江樂馳的眼時,他忍不住承認,傅恆山也是好看的。
“可是你喜歡我什麼?”江樂馳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說來慚愧,我半生為生計為名利奔忙,無一日閒息。那日與樂馳你初見,便覺你率真可愛,心中的荒蕪之地有如春風一夜生機盎然起來。”
“你是我不曾擁有的樣子,見之自然就傾慕不已。”
“我才不信呢。”江樂馳臉頰微紅。
“王上若是不信……”傅恆山沉吟一聲,江樂馳斜眼看他:“你待如何?”他如是說著,心中卻有隱隱期待。
傅恆山不疾不徐地笑道:“那臣便和你談談娶臣的好處。”
江樂馳驚了,傅恆山畫素日裡與他商討一樣,為他將利處一一道來:“首先臣孑然一身,又恰巧在燕酈為官,能長久地陪伴在你的左右。”
“其次,自認為臣的相貌性格都還算能入眼,且臣較王上年長,痴長的這些年歲總能多庇護你一些。等臣老了,王上還年輕,那時臣年老色衰,王上便不用擔心臣會尋花問柳。”
“最重要的是,王上是燕酈王上,臣是燕酈的州牧,我們雙劍合璧,定能護燕酈安樂百年,成就一段佳話。”
“君若如磐石,臣必當如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
江樂馳聽了他這一席話,愣怔了許久,方道:“有些話你是不是說反了?我是地坤,你才是天乾……”
傅恆山搖搖頭,眼含笑意:“臣不是說王上是我不曾擁有過的樣子,臣希望王上可以永遠是我初見時率真恣意的模樣。”
江樂馳眨眨眼,兩人的目光觸碰在一起,沒有和拓跋對望時的激烈如火,卻是溫情脈脈如細水長流。
傅恆山向他伸出手:“愛情婚姻都不會是你的枷鎖。”
“所以你就答應了?”江容遠聽到江樂馳的回覆時,驚得手中的筆都掉在了地上。
江樂馳撇撇嘴:“不是父皇你先放行的嗎?”
“朕沒有!”江容遠立即否認,對上兒子質疑的目光時又忍不住咳嗽一聲,“他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