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麼,不再說話,向小僕道了聲謝,便帶著手下轉身離開了。只是離開前,他回頭又看了一眼松花樓,花香不再可聞,但卻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地都無法散去,惹得他心頭莫名地一陣酥癢。
他一揚馬鞭,大吼一聲:“走,爺帶你們去鴻雁閣,找幾個嬌嬌俏俏的來給你們唱曲兒!”
鴻雁閣的吃食與小曲是一絕。他們這些常年行走的,不免都沾著些粗俗之氣,酒喝了兩口便喊了幾個小地坤在懷裡唱小曲兒。只是自打離了松花樓,孟叔平便始終提不起興致來,總若有似無地聞到那股千日紅的花香,愈想愈清晰,最後竟引得他一身燥火,又偏偏看誰都不能入眼,竟久久無法平息。
孟叔平索性離了酒席,獨自一人悄悄返回了松花閣。避開大門,繞到後側,那花香更加濃郁誘人,他又想起小王上低頭時露出的白皙的脖頸。
孟叔平想,他可能是瘋了。
他被莫名的情緒驅使著,輕功翻上了松花閣的屋簷,悄無聲息地落在了一扇窗外。
也許是天乾本能的直覺,他一下子便找到香味的來源。按下躁動的心,他輕輕推開一條縫,向內窺去。只一眼,他便覺血液瞬間凝固,但又在下一秒沸騰。
房間裡正是小王上江樂馳,而且他發情了。
小王上挑的是松花樓裡最大的一間房,自帶一個偌大的湯池。沒有水霧繚繞的湯池,一覽無餘,湯池裡糾纏著的兩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小王上只著一件單衣,輕薄的衣物在水裡浸得透溼,半遮半掩地透出一個地坤美好的肉體來。小王上被潮期折磨得不輕,他像無骨的蛇一樣,雙手雙腳緊緊纏著身前的天乾,微微仰著頭,那雙素日含笑的眼睛此時淚盈盈的、帶著情慾的紅,又純又欲,格外勾人。
他身前的天乾衣衫早已褪個乾淨,露出精幹的身軀。溫香軟玉在懷,他也不好受,明明泡在冷水裡,額上卻不住沁出汗來。
孟叔平看不見兩人水下的動靜,只能看見那天乾摟在小王上腰間倏而收緊的的手,只能看見小王上突然繃緊、又咬著天乾的肩膀無力鬆懈下來的背脊……
他沒有辦法不遐想。
小王上束著的烏髮在激情裡散落,在水裡綻成一朵花。孟叔平很想去摸一摸那青絲,順著髮絲撫上小王上白嫩的身體。他會猛烈地進入他的身體、進入他的生殖腔,他的生殖腔應該格外緊窒火熱,會一層層纏著他的陽物,就像他此刻攀附著那個天乾一樣。水會隨著他的抽動進入到生殖腔裡,和他的精液一起把小王上的肚子灌得鼓起來,小王上那麼嬌氣,一定會哭著求饒,而他會熱烈地親吻著他,兩個人的髮絲交纏在一起,好像生來就該是一個人一樣。他們會分享彼此唇齒間的甜蜜、會共享同一個激烈的心跳、會將資訊素熱情地交融……在情事的最後,他會在小王上多情的生殖腔裡成結,小王上哭著為他露出脖頸,他一邊射精一邊咬上地坤最為脆弱的腺體,讓小王上裡裡外外都成為自己的……
孟叔平硬了。他閉上眼,想要緩去自己這種離譜的慾念,但又不自主地解開自己的腰帶、握著自己的陽物、伴著江樂馳的哭喘聲狠狠地擼動起來。
眼前一片黑暗,可是腦中的畫面愈發旖旎。雲泥之別,可望而不可即,孟叔平不由煩躁,擼動的動作粗暴不已,已經沒有太多的快感,有的只是情感的發洩。
當白濁噴了一手時,孟叔平低喘著,腦中一片空白,自覺可笑。
他在幹什麼?聽著別人的牆角自慰?
他當真是被地坤的情潮衝昏了頭腦,才做出這樣荒唐的舉動。
孟叔平踉踉蹌蹌地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松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