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又去幾次,錢偉偉才徹底放心,也弄清楚他未來丈母孃挺好相處。娃娃迎來暑假,錢偉偉就和他物件訂婚了。
小虎在夏家跟錢偉偉說過,千萬不能把婚禮放在夏天。當時小寒也在,也說不能放在冬天。放在秋天,日子太趕,立夏出面和錢偉偉的未來丈母孃商量一下,婚事放在九八年五月底。
到九八年五月二十一,娃娃就十週歲了。父母長得高,九歲的娃娃比同齡人高小半頭,到明年只會更高,不好再當花童。
立夏從錢家回來,跟他爸說婚事定在明年,娃娃不能再當花童,娃娃別提多失望,心心念的小西裝沒了,娃娃都想哭。
小寒見他很難受,就跟他說,“等你開學,我就給你買套西裝,再買個小皮鞋。”
“不當花童也給買?”娃娃很懷疑。
小寒:“當然。”
“誰當花童啊?”娃娃問。
小寒道:“你偉偉哥的女朋友的姐姐的孩子。”
“不認識。”娃娃脫口道。
小寒笑著說:“我也不認識。不當花童也好,你偉偉哥結婚的時候,你就可以拿著彩色亮片撒新娘和新郎。”
“我喜歡這個。”娃娃說著咧嘴笑了。
沒哭出來,小寒放心了,“等爸爸洗好澡,讓他給你講暑假作業。早點做完,八月底天涼快的時候,爸爸媽媽帶你出去轉轉。”
“好的。”娃娃翻出暑假作業做一題,立夏就下來了。
小寒指一下娃娃,立夏就明白,坐到娃娃身邊,“哪道題不會?”
“暫時只有這一道。”娃娃往前翻兩頁指給立夏看。
立夏給他講完,娃娃就繼續寫。立夏下意識想開電視,一看到他兒子,連忙把手縮回來,拿起放在茶几底層的報紙,給自己倒杯水。
“噗!”
小寒忙問:“怎麼了?”
“咳咳,這個,你有沒有看?”立夏連忙放下水杯,揮揮手裡的報紙。
小寒不愛看全是時政的報紙,“沒有。怎麼了?”
“你舅上報了。”立夏道。
小寒不解,“我舅舅?”
“劉家屯。”立夏提醒。
小寒不敢相信,“不會吧?什麼時候的事?”
“給我看看,爸爸。”娃娃扒著立夏的胳膊。
立夏把報紙放茶几上,小寒走過來,看到一張黑白照,照片上的人一個不認識,“哪個我舅舅?”
“這個是你二舅吧。”立夏只給她看,“嘴角有個痦子,還正好姓劉。”
夏民主以前聽立夏和小寒提過,劉素芬的幾個兄弟不務正業,沒想到他們敢殺/人放火,“那份報紙我看過,報道的是東北一個黑/道團伙,照片上的那些人已被處決,其中一個就姓劉。”
“不會吧。”小寒拿起報紙,仔細一看真有個姓劉的,但胖的跟發麵饅頭似的,“不像是他。”
立夏:“那你看看名字對不對。”
“我只知道小名。東北那邊很少叫大名。”小寒仔細想想,“我也沒聽我娘說過,我爺爺奶奶提起他們也是說小名。”
立夏想一下,“我現在就給東北寫信。”
“問姥姥啊。”娃娃突然開口。
立夏:“不能讓你姥姥知道。否則你舅舅不准她去,她也得鬧著要回東北。”
“她家出這麼大的事,你們還瞞著她。以後知道了,她得氣死過去。”樊春梅提醒道。
立夏:“不瞞著,她要回東北的話,讓不讓她回去?二嬸。”
“按理說應該。”樊春梅道,“不管她兄弟的事,也得回去看看她爹孃。”
立夏嘆氣道:“問題就出在她爹孃身上,上樑不正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