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會議終於是結束了。”
夕陽掛在地平線邊上,那光芒形成的光暈好像正好和地平線切上似的。
東京總警署的會議室裡,一個年輕的警員伸著懶腰,看起來很是疲憊。
“等等,小成,你先留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一個二十七八歲,臉上的胡茬颳得很是乾淨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上的警徽看起來職位並不低的樣子。
“啊,泊巡察長,我,那個,”
“你還有什麼事嗎,我告訴你,我們做警察就算累,就算沒精神,那也一定要端正態度,怎麼能懈怠成這樣了??”
泊進之介按照慣例似的,去指導著新人警員。
“還說我呢,您在特狀課的時候不也總是摸魚偷懶嘛?”
那個警員雖然是立正的姿勢,但還是歪著腦袋嘴裡嘟囔著。
“你說什麼?提什麼特狀課啊?那個部門早就解散了。”
進之介喝了一口茶,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
“沒事,我是說,您在特狀課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直接升職到巡察長了,而且在整個警察廳裡都赫赫有名,特別是還這麼年輕,真厲害。”
那個人豎起大拇指,非常不自然地露出了笑容。
“行了,這種話我早就聽膩了,知道我找你來是幹什麼嗎??”
“什麼?”
“開會之前,你是不是去查了這件事。”
泊進之介從底下的櫃子裡拿出了一沓檔案,那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人物資料。
“呃,對,對啊,之前可是有民眾過來報案,說他們看見了已經死去的人。”
“就是這些人吧。”
進之介隨意地翻了一翻,將檔案交給了他。
“沒想到,您動作這麼快,真不愧是巡察長,不過這點小事也不用您親自…………”
他接過茶杯,看到上面詳細的人物資料,笑了一聲。
“哎,我們作為警察嘛,雖然待人親和也是必須的,但總這麼嬉皮笑臉的也不好,注意嚴肅啊。”
“現在不是下班了嗎,而且我跟您說,我覺得他們就是………”
“幻覺!?同時這麼多人都出現了幻覺,那要是真死了也就罷了,可他們看到的那些人根本就沒事,只不過三年前共同得了一場怪病,只是被治好了而已。”
進之介整理了一下領帶,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你到底是怎麼在警校學的,頭腦這麼簡單!?”
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皺著眉頭,拍了一下桌子。
“啊!?是,是嗎,那,您看這怎麼辦??”
“合著你真就一點都不查啊,哎,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
他無奈地將檔案翻到最底下,抽出了一張病歷單。
“那場怪病,首例是在聖都大學附屬醫院發現的,被他們命名為赤死病,據說當時傳染性極強,特別是喜歡感染在情緒劇烈的人身上。”
他眉頭稍稍舒展,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耐心地解釋著。
“哦———我明白了,我馬上去調查他們死而復生的原因。”
那個名叫小成的警員立馬嚴肅起來,並很正式地敬了個禮。
“我一開始就說了,他們根本就沒事,你應該調查的是,那些來報案的人為什麼會有那些記憶。”
進之介捲起檔案,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能不能認真聽一聽我說的,這又不是剛才給你們開會,有那麼枯燥嗎??”
他甚至都開始做出一副懷疑自己的樣子。
“收到,今天晚上就去。那後面輪到我們科組值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