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個和尚,江意惜去西屋哄小東西。
花花受了大刺激,趴在書櫃頂,小屁股沖天,兩隻前爪抱頭尖聲嚎叫,任誰哄都不下來。
江意惜老生常談,「那個和尚比你醜多了,他是嫉妒你,故意那麼說的……乖乖快下來,雍王府送了你一箱子首飾和綢緞,都給伱掛上。」
小存存,「是吶,是吶,花花俊,和尚醜。」
水清道,「你是最漂亮的貓貓……」
香兒:「啊,啊……」
吳嬤嬤……
水靈……
水草……
浮生居所有主子下人輪著來誇它,還是沒把小東西勸下來。
江意惜又派人去請孟照安、黃馨、牛繡這幾個經常跟它一起玩的孩子,也不行。
最後還是老國公過來,鼓著眼睛罵了一通醜和尚,說馬上派人去報國寺揍他,花花才下來。
花花生江意惜的氣,覺得她沒有第一時間把醜和尚趕跑,由老國公抱著去了前院。
折騰下來,已經未時初,江意惜才坐去炕上吃晌飯。
飯後,她關上臥房門,拿出光珠刮眼淚。把之前那一半小銅筒裝滿,還裝了小半筒。
江意惜暗誹,為了眼淚水,那老和尚也夠損的了。
她讓人把李珍寶的茶葉送去雍王府,一定要交到崔文君手上,不能被王妃劃拉走。不知雍王和李凱在不在家,崔文君懷孕了沒再去陪李珍寶,江意惜前兩天還去看過她。
又把自己的茶葉給家人分了。
花花跟著老國公一住就是好幾天,三月初八還未回來。
這天一早,江意惜去報國寺,理由是為弟弟祈福,求菩薩保佑他得以高中,若是能夠再見愚和大師一次。他就要外出雲遊了,不知何時歸來,想求他指點迷津。
幾個當家人都希望江意惜能從愚和大師那得到點訊息,自然願意讓她去。
這次沒敢帶花花,只帶了兩個丫頭和十個護衛。
春天的西山絢麗多彩,風景如畫。
此時正是踏青的好時節,男男女女踏青的同時,也會去報國寺燒香拜佛。
本就香火極旺的報國寺更加熱鬧。
江意惜等人直接去了寺後,穿過一片紅艷艷的櫻桃林,來到那座禪院前。
戒七守在門口。
他上前接過水靈手裡的兩個食盒,笑道,「江施主可算來了,貧僧師父一直等著你呢。」
江意惜走進禪院,水靈等人非常自覺地去了前面那個亭子。
禪房門口守著戒十,像一尊羅漢,一動不動,還面無表情。
江意惜來到門外時,他突然雙手合什,「江施主。」
江意惜嚇了一跳,趕緊雙手合什還禮。
戒十又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對不起那隻貓,讓它難過了。」
聲音平和低沉。
此時的戒十依舊醜陋,臉上的長疤依然觸目驚心,但眼裡盛滿慈悲和歉意,也沒有之前那麼令恐懼了。
江意惜笑道,「我會向小東西轉達戒十師父的歉意。」
來到側屋,愚和大師正坐在炕上。
戒七躬身把食盒放在炕几上。
愚和大師跟江意惜比了個請坐的手勢,就開啟蓋子拿出一塊素點吃起來,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吃完,他拍拍手上的餅渣,呵呵笑道,「那個小東西氣得不輕?」
江意惜說道,「是呢,到現在都沒理我。」
她從小包裹裡拿出兩個小銅筒放去炕几上。
看到兩個小銅筒,愚和大師的眼裡迸發出精光,趕緊開啟筒蓋。第一筒很滿意,第二筒就有些嫌棄了。
「兩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