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幾句,老太太笑道,「老婆子知道,鄭夫人對我家惜丫頭和洵兒一直愛護有加。今天老婆子有一事相求,還請鄭夫人莫要笑話。」
謝氏更納悶了,有事求她,不是因為江洵和婷婷的事?
她笑道,「我一直把辭墨媳婦和洵兒看成我的兒女,老夫人有事請說,不要客氣。」
老太太笑道,「鄭夫人也知道,我家洵兒文武雙全,被點探花,又被聖上親封為御前帶刀侍衛。他今年十七歲了,一直不願意說親事,還說在等一個人。哎喲,老婆子著急呢。
「前些日子珍寶郡主還俗,我見洵兒異常高興,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他和惜丫頭跟珍寶郡主非常熟悉,年少時就經常相約在扈莊頑耍。我想請鄭夫人幫著去雍王府說合說合。」
還很有心眼地沒說江洵和李珍寶看對眼,那是有傷風化,不好。
老太太的話沒說完,謝氏的笑臉就冷了下來,強壓住暴怒沒打斷她。
江洵和江意惜一直說江洵在等自己閨女,老太太的話裡卻是在等李珍寶還俗。
江大夫人則是嚇得魂飛魄散,老太太來求鄭夫人,居然是為這事兒。
老太太說得高興沒注意到謝氏的臉色,說完才發現謝氏似乎不高興了。
她嚥了咽口水,問道,「老婆子說錯話了?」
謝氏強笑道,「老夫人看得起我,這種事居然求到了我的面前。讓我去說合也不是不行,不過得讓江氏和江洵親自來跟我說。」
說完便不客氣地端茶送客。
老太太和江大夫人都鬧了個大紅臉。
老太太還想說話,江大夫人起身扶著她說道,「婆婆,這事從長計議,咱們回去跟伯爺和二爺商議商議。」
老太太只得起身走了,謝氏連送都沒送。
兩人上了車,老太太沉下臉說道,「謝氏那個臭娘們,咱們又沒得罪她,怎地突然變了臉子?」
大夫人氣得胸口痛。這麼大的事老太太居然不同家人商量,拉著自己一起來丟人。
她說道,「我約莫聽說,鄭玉同李珍寶的關係非常好,鄭玉不娶媳婦,就是在等她還俗。」
老太太搖頭不信,「這事兒傳了三年也沒影兒,好些人都說是鄭玉看不上家裡給他說的姑娘,故意那麼說。我還專門問過柔丫頭,柔丫頭也是那個意思。」
大夫人也聽說過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說道,「他們相處這麼多年改變主意也不一定。婆婆,這事已經鬧成這樣,還是去跟二姑奶奶說一聲的好。若鄭玉跟李珍寶沒關係最好,若有關係,看怎麼化解。」
老太太也是後悔不迭,自己的確魯莽了。只得說道,「去跟惜丫頭商量一下也好。跟她說,我也是為了洵兒好,他沒有親爹親娘為他操心,我這個當祖母的總想多替他謀劃。」
大夫人瞭解老太太的性子。還好意思說替人家謀劃,她是怕那兩姐弟佔盡好處不給她,替自己謀劃才對。
大夫人下車,把另一輛車的一個丫頭和一婆子趕去老太太的車上,她帶著一個丫頭去了成國公府。
到了成國公府已是夕陽西下,江意惜正準備帶著一雙兒女去福安堂。
聽說江大夫人過來,以為江家出了什麼大事。
她讓人把小兄妹帶去福安堂,自己在浮生居等人。
江大夫人來到浮生居,臉有薄怒。
「家裡出什麼事了?」
江大夫人說了老太太幹的事。
江意惜氣得手都有些發抖。這讓江洵情何以堪,不僅丟了江洵的臉,還丟了整個江家的臉。
鄭家本就對那樁婚事不太情願,她這麼一鬧,不知鄭家人還願不願意讓鄭婷婷給她當孫媳婦。
江意惜猜到老太太為何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