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輕聲勸道,「你在坐小月子,不能這麼哭,坐了病根不好治。」
吳嬤嬤也勸道,「大奶奶,你不能緊著哭。」
崔文君和李珍寶更加內疚。
兩人來到床邊,看到江意惜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流出,鬢角的頭髮都打濕了。
崔文君歉意道,「姐姐,對不起,是我們管家不嚴,出了惡人……」
李珍寶哽咽道,「姐姐,是我不好。去我家,是我一定讓你去的,也是我招呼伱讓你沒注意腳下。我有些缺心眼,被人利用了……」
江意惜心裡難受,沒有理她們。
劉氏說道,「你們的歉意辭墨媳婦都聽到了。她現在身心疲憊,需要靜養。」
這是明晃晃地趕人了。
崔文君道,「姐姐好生歇息,我們先走了。」
李珍寶還不想走,被崔文君硬拉走了。
她們先去福安堂給老太太賠罪。
昨天,存存和音兒就被接來這裡。一天沒看到娘親,兩個孩子都不自在,存存哼哼嘰嘰,音兒扯著嗓門哭。
老太太哄著,「已經讓人去接太祖祖了,他回來給你們編蟈蟈、編蝴蝶……」
兩個孩子第一喜歡娘親,第二喜歡老爺子。若他在,他們會好過許多。
見李珍寶和崔氏進來,老太太又沉了臉。
二人給老太太屈膝行禮,道了歉。
老太太流淚道,「辭墨媳婦遭了大罪,不僅差點死了,身子也不好了,以後子嗣艱難。唉!」
李珍寶再次罪了賠。
她們剛走,孟老國公就抱著花花回到成國公府。
花花的眼睛都哭腫了。它昨天晚上一得到訊息就想獨自跑回來,被老爺子攔住,還讓水清把它鎖進籠子裡。
老爺子知道花花厲害,能夠翻躍城牆,還是怕它出事。有時候人比野獸更可怕,放心它獨自去山裡玩幾天,卻不放心它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
孟月也想回來看江意惜,老爺子沒允。孟月回來幫不上任何忙,還會把人哭得心煩意亂。
他們直接去了浮生居。花花直奔臥房,老爺子在廳屋聽孟辭墨說了事情始末。
老爺子也覺得不太可能是何氏做的。何氏除了能在大長公主府和何家興風作浪,也就挑唆挑唆周氏及江意言那樣的蠢人,在雍王府做那麼大的局還找不出她出手的痕跡,她沒那個本事。
這件事,不排除那個戲子真是為舊主報仇,更大可能是趙淑妃和英王出手,目的是離間雍王府和成國公府的關係,也就是離間雍王和平王的關係。
因為李珍寶和江意惜關係好,不僅雍王同平王的關係更加密切,太后娘娘對平王也有了更多好感,這是趙淑妃和英王不願意看到的。
聽說雍王府和成國公府都有派人去找前文王府戲班裡的戲子,雍王府也開始暗中調查雍王妃,老爺子點頭表示滿意。
「你去忙吧,我在府裡守著。」
老爺子回府坐鎮,孟辭墨才能放心出門。
他回臥房跟江意惜說道,「好好歇息,我們會把兇手找出來……」
花花難過極了,頭窩在江意惜腋下,小屁股朝天,小身子一慫一慫哭得傷心。
江意惜已經聽說有可能是雍王妃指使人害她,說道,「讓水清把花花送去珍寶那裡,小東西哭得我難受。」
江意惜剛才悄悄交待小東西,去雍王府當臥底,主要偵察雍王妃和她的心腹下人。
孟辭墨也大概明白了江意惜的意思。讓花花去,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提前把人抓到也未可知。有李珍寶護著,雍王府的人不敢傷害它。
孟抱起花花走了出去。水清剛從孟家莊回來,包裹還沒開啟。聽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