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爸爸!”
“他幫不了你,我已經跟他分手了。”她狠狠掐滅了姜建國的小心思,這句話說得他一呆。
姜建國反應過來還很不願意相信的樣子,強笑著:“可望,你是不是在跟爸爸開玩笑?好好的,分什麼手?裴總對你多好啊。”
“我沒開玩笑,這房子你要賣就賣,”姜可望把他從裴鬱面前拉開,“還差多少你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好,好……”姜建國應著,眼睛卻依然朝著裴鬱身上瞟,抱著些不切實際的希望。
裴鬱走到一旁,從電視櫃上拿了紙筆,撕下張紙條寫出一串號碼,遞過來。
“姜叔叔,明早您打這個電話,有什麼需要跟我的助理說。”
姜可望冷冷地看著姜建國一副躍躍欲試想要接過的樣子,一把開啟他伸過去接的手:“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她搶過裴鬱手裡的紙條,緊緊攥住,看一眼自己的父親,十分失望,嘆著氣轉向了裴鬱:“你不要幫他。如果你幫了,那我們就真的分手。”
過期
這句話遠比什麼都來得管用。
裴鬱完全沒猶豫,手伸向她:“好,那你跟我回家。”
她走的時候,看也沒看姜建國的眼神。
車在小區門外等,黑夜中車燈一閃一閃,像是眨動的眼睛。司機臉上沒有倦色,見到她,久違了似的,笑容可掬地點著頭。裴鬱護著她上車,從另一側坐進來,要握她的手,她硬生生地抽走了。
裴鬱低頭看看空空的掌心,問了她:“你要自己幫他嗎?你準備,怎麼幫?”
“我幫不了,也沒準備幫,剛才是騙他的。”姜可望坐得離他很遠,雙手環抱著自己,那是防備的狀態,“他活該破產。”
“可望?”裴鬱被她冰涼的眼神怵了一下,那語氣又帶著點勸誡。
畢竟那是她的父親。
來北京就是為了爸爸,勤勤懇懇地讀書考大學也是因為想念他,想每天都可以見到他。
那會兒可不知道他有這麼壞。
當然不會有機會知道,他一年只回杭州一次,還不是在年節的時候,現在想來,應該是瞞著北京的家人,偷偷來看她的。
是的,北京的家人,才是家人。他在那邊生了個兒子,又拖了幾年,就跟她母親離了婚,從此就是別人的爸爸。母親很傻,幫他瞞著她,讓她矇在鼓裡,沒心沒肺地愛著父親,仍然以為自己是個被愛的孩子。
收到錄取通知郵件的那天,姜可望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兒,她收拾了行李,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怎麼都不願意陪她去姜建國那裡過暑假。
直到在機場的出站口被姜建國接到時,她都處於一種快樂得找不到北的狀態。接下來,快樂變成了噩夢,她去了他的家,沒有驚喜,只有驚嚇,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來開了門,個子高她一頭,羞澀地叫她姐姐。
好溫順的男孩子,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一看就是蜜罐裡泡大的,姜建國教他,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很多時間。
一想到是這樣,姜可望就對他十分厭惡。
“他活該啊。”姜可望又說了一遍,語氣比剛才還要惡狠狠。
裴鬱攬過她時,還能感受到她身上發著抖,他的手指握在她的胳膊上,稍微用了點力,好讓她靜一靜:“我明白了。”
她從來沒在裴鬱面前表現過這樣的一面,即使剛在一起,裴鬱偶爾嫌她頑劣的時候,也會質疑:“你這樣,家人不管嗎?”
她每次都是嘻嘻哈哈地矇混過去。
一直嚮往著山頂,爬上來才發現,這山頂沒有了。可是,怎樣去恨一座山頂呢?她荒廢學業,自甘墮落,不知道是在懲罰誰。
遇到裴鬱,才把